“如果你再不肯告诉,只有放那个人进来。”
林昆叹息口气,轻声说。
他颔首朝门外示意,那是朱世丰叉腰仍在和侍卫们争执不休。
照月抿紧唇,她薄胜轻纱披帛拢在肩头,歌姬沉默数秒,坚定地摇摇头。
“们还不上去?”
“……不知道。”
然而照月依旧说。外面朱世丰骂得已经很厉害,只有林昆守卫在拦着他。
面前年轻御史视线虽然平淡,但是有种极其大压迫力。就像块玉石,虽然静默毫无攻击性,但是坚硬难磨。
“真不知道。”
照月又重复遍。
让莫必欢父子忍不住动心。
再之后,就是来秋水阁查赈银去向时,偶然听闻照月唱词。
那样熟悉词风和用词,让林昆下子就想起来他曾经念念于心很久,却始终没有音讯叶家小公子。
可是,如果真是他……他如何会变成这样?
曾经纯粹浪漫,清丽词句,变得冷清淡漠,好似波澜不惊什也不挂怀,但其实是暗地里藏着却是波涛汹涌沉闷和仇恨。
就传来叶清明因书获罪,举家流放消息。
“你不用害怕对他做什。”
林昆视线慢慢转向照月,说道:“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所想那个人。”
照月抿唇,精致镂空钗子在她发间轻轻摇晃,双深潭样黑眼睛注视着林昆。
她似乎在审视林昆说得是否是真话,林昆动不动与她对视。
楼下,秦歌抓耳挠腮,几乎坐不住。
“林昆那小子在。”
银止川道:“你怕什。”
他神态有些懒洋洋,拈着秦歌带来那把小扇吊坠,翻来覆去地转着玩。
比起关注林昆和朱世丰动
她在这里已经坐近三个时辰,面颊上金色花钿都近乎暗淡。
照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有说谎:那个化名“鹧鸪天”人只是不时将写好词作送到秋水阁楼下兜卖。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有现身过。
是照月有次无意中经过那个摊贩,看见和胭脂水粉摆在起词簿,随手翻翻,便心中惊,觉得极其适合改编为唱词。花两串铜钱买下来。
再之后,那人也会时不时送来些新作,但时间从来不固定,数量也时多时少。似乎全看何时有闲空,随手写来玩玩。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作些词词人本人。
“想见见他。”
烟雾袅袅苏合香里,林昆声音低淡说:“他是个对来说很重要人。”
诗名已经冠绝天下林家世子大抵还是第次这样评价个人。
可是林昆必须找到他,不仅因为这个人可能是曾经与他旗鼓相当叶家独子,还因为……也许他现在是个对盛泱来讲极其危险人物。
他诗词中透出憎恨和冷漠讯号,林昆不敢去想他恨着是谁。
那之后呢?……
个声音却在林昆心底说:找到他之后,你又能做什?
在望亭宴上,莫必欢父子被人算计,那时林昆心里就起过疑。
可他没有深想,只以为是莫必欢党羽之间互相倾轧。否则,也不会有这样不留痕迹手段,和根本看不出征兆深沉心思。
但是后来,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即便有人设计这样个圈套,那首诗作得也实在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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