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游手好闲看客也惊动,纷纷凑过去围看热闹。
只有西淮仍然坐在在原地,握着筷著手微微顿顿。
“你到底是哪儿来这种气质。”
银止川问。他在心里想,难不成人真是本性恶劣动物,愈是看到美好东西,就愈想将它毁灭?他倏然放开手,唇翘起来,吊儿郎当眯眼道:“再这勾引,小心真将你欺负得哭出来。”
西淮白皙细腻如玉石样肌肤上留道瘀红指印,但他仍静默地坐在那里,垂着眼,低声道:
“知道。”
“哎……”
但没有想到,会引来林昆。
“没有想什?”
银止川挑眉,笑,道:“那你说说,这杯子里哪盏是酒,那盏是茶?”
西淮不吭声。
事实上,有时候他神情中会不自然地透露出种抑郁感,好像总是心里想着什事,闷闷不乐。
态,他兴趣点倒更在西淮身上。
“今天总觉得你心不在焉似。”
银止川说,他打趣地看着西淮:“怎,有什挂心事?”
西淮微怔,从兀自思虑心事状态中缓过神来:
“没有。”
秦歌坐在两人对面,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插话道:“那个……银哥儿,照月……”
“不急。”
银止川抱胸道:“林昆那样正人君子,怎可能叫朱世丰在他眼前对个女子撒野——”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地,楼上雅间处陡然传来声女子尖叫——
银止川游刃有余脸色陡然变,秦歌同时站起来,焦急地看银止川眼,三步并做两步快速朝楼上跑去。
这让他即便柔顺地待在银止川身边,也显出种奇异冷淡。
银止川心里微微动。
“你知道。”
银止川突然捏住西淮下颌,将他拉拽着带向自己,近乎是面贴面地将目光在西淮面容上逡巡,低声说:“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好像在欺负你样。”
但是事实上,他什也没有做。
——即便有,他自然也不能告诉银止川。
文人喜诗词是生都改不掉。更不提是像西淮这样人。
他自负才华十七年,有时候不为声名,只为取悦自己,也会信手随作二。
既然作,就自然没有放在手头自己看道理,西淮攒到几篇,就会送到秋水阁去摊卖。
钱两倒是次要,重要得是被人喜欢,被人认可。那种受人肯定滋味,几乎是站在隐秘角落,注定只能遥遥听着别人评价西淮感受到人世尚且值得继续活下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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