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银止川多关注些西淮眼睛,就会发现,这个冷清年轻人眼中变得愈来愈死气,就像极度压抑之后,终于让自己所处世界变成坍废墟。
——他可以接受银止川触碰他躯体,也可以接受他将他当做小倌样亵玩。
因为这是他应得。
他迟早会害得他孤家寡人。这是他提前预支代价。
在这接近自虐般痛苦和两不相欠中,西淮生出种扭曲快意。
又比如,银止川和纨绔们打叶子牌,约西淮同去,西淮竟然问他:
“你想将送给谁?”
……
等等此类,多不胜举。
纵使银止川解释再多遍他与他是认真,没有将他当成赴云楼带回来小倌消遣,西淮也依然沉默。
那少年却不肯罢休,看着僵住言晋,十分满意似。
但随即,他眼睛里又显出种恭敬、或感慨柔软神色,轻声说:
“这些年,您长大呀……离公子。”
……
另边,银止川银七公子正在为历情劫而烦恼。
言晋低喃着,伸手要去取——
“你要看这个干什?”
然而,倏然间,声清亮声音从上方传来,轻轻快快:“这是先帝年间沉案秘史,没有请示君王,即便是观星阁弟子也是不能看。”
言晋手指僵,猛然抬起头——
却见不知什时候,个年龄约莫十五六岁少年坐到窗台上,两条腿来回地晃荡,正偏头望着他。
光。
“云华十五年……”
此时,夕台内,言晋喃喃着,再次凑低身子,如往常无数次那样,挨得很近地去看那书架上书。
他面具很碍事,常常不留意就遮挡住视线,不能很方便地看清事物。
但是言晋只扶扶银面,宁可忍受这种不便,也没有将它取下来。
但是这切,银止川都不知道。
——他是永远不可能得到西淮心,但是他不知道。
他像个在黑暗中奋力奔跑狮子,为
“你难道不希望做所爱之人吗?”
银止川简直匪夷所思,问:“还是你宁可就只被当做个提供身体发泄,随手消遣小玩意儿?”
“是,宁可只被当成个小倌。”
沉默中,西淮低哑说。
他漆黑瞳孔和抿紧唇显出种冷硬意思,尽管垂着眼也叫人觉得疏离,不容接近。
他想与西淮去做些亲密、能促进二人感情事情,但是西淮时常不配合。
使事情反而落入尴尬境地。
例如,银止川带他去吃馄炖,刻意只要个小勺,这样可以与西淮共用——
结果西淮坚决不同意,宁可吃银止川剩下,也不与他同餐。
“因为不合规矩。”
他神情柔顺又驯服,只有眼睛仔细看时候会觉得有点空滞。
肩膀上停着只洁白雪鹞。
他看着言晋,像在思考着什,而后恍然大悟道:
“……噢,原来是你。难怪,难怪!”
言晋身体骤然静住,像僵成座石块,他仿佛难以置信会从别人嘴中听到这句话,应激反应下竟时什动作也做不出。
——他不敢叫任何人看见他面容。
包括楚渊。
晦暗点点光线从高处窗户漏进来,照在书脊上。
空气中有漂浮微沉上下飞舞。
“是这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