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厮答,声音没精打采。
他转身准备出门,去听林昆吩咐给小狗找位大夫来,却扭头,看见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银止川。
“林公子真温柔啊。”
这个向来没正形京都纨绔抱着臂,略微挑眉:“总算明白为何你嘴那样毒,李斯年那厮还对你神魂颠倒。”
林昆注视着地上瘸腿瘸脚流浪狗,低叹口气,道:
“他替代让这帮人撒这久气,又做错什呢?找个大夫来给它看看罢。枕风。”
身脏污小狗闻声,条件反射抬头,耷拉着眼睛看向林昆。它目光有些怯怯,似乎害怕靠近后又会挨打。
但又终究还是跛着腿,拐拐朝林昆挪过来。
林昆微笑着蹲下身,小仆已经憋红脸。
踢在狗身上这些脚印,恐怕就是落在他本人身上罢?”
“——偏偏林枕风出身世家,簪缨名门,你们即便看不惯,也只有憋着。”
他声音也好听,像两片冰玉轻轻相扣。
林昆不惊不怒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他甚至微微笑下,轻描淡写道:“不会走。偏生要待在这里,做你们眼中钉,肉中刺,叫你们夜夜不得安睡,宿宿不敢闭眼!……你们就心惊胆战地活着罢,多进补膳食,又惧又恨地看着,看如何越走越高,越走越好。”
别院中静默无声,林昆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耳中。那些背后使小动作人脸上颜色几番变化,无人敢出来与他对垒。
林昆蹙着眉头,朝银止川看过去,却又在目光触及他身后更靠后西淮时,微微顿顿。
他似乎感到种无从言说熟悉感,与这个人似曾相识。
但是极大熟稔感下,他又想不起来他是谁,也叫不出来他名字。
竭力想半晌,林昆犹豫道:“你是……”
林昆很温柔地在它头顶摸摸,又问:“你说将它送给斯年好不好?它也是枕风。说不定他会喜欢。”
“公子——”
小仆拉长声音,已经对自家公子没辙。
“不要告诉斯年。”
静默片刻后,林昆还是道:“告诉他八斋坊小食收到,很喜欢。下月十四有机会进宫,去找他。”
片刻后,他挥手,淡漠又厌倦道:“都散罢。还有案卷没看。”
人群们稀稀拉拉,这才朝自己里屋回去。
小仆还犹自愤愤,却听林昆又吩咐他道:“将这只狗抱进来。”
“公子……?”
小仆简直要怀疑自己耳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