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冷冷清清,小二上桌子菜,却只有银止川西淮照月
银止川登时收回搭在西淮肩上手,转到腰间:“不好意思,忘记今天主要是给照月姑娘送行。”
“小二。”
银止川说:“上菜吧。”
君子楼是星野之都数数二酒楼,银止川订位置,又是全楼风景最好雅阁。
站在阁楼上,不远处就是如缥缈丝带神女河,若是在晚上,连对面秋水阁歌姬歌声都能听到。
西淮简直眼皮跳,勉力不动声色道:“去家店里买东西时路过。”
“……喏,给你带平尘茶。”
银止川注意力登时被平尘茶吸引过去,笑嘻嘻道:
“怎买这个?”
“上次在御史台,见你喝两杯。”
“……那个在秋水阁前贩词匿名词人。”
西淮淡淡道:“这有意义?”
“你真有才华。”
照月轻声说:“御史台林昆曾反复问,写下那些词人究竟是谁——他也觉得害怕吧。这样个有着倾世才能,却对盛泱抱着绝大敌意人。可是……你竟然只是个小倌?”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得已。”
声鹤唳,不少曾经春风得意*员都连日担惊受怕,面如土色。
但值得庆幸是,这次因神女河石像裂沉而被抓走女孩都被放回家,不必在如花似玉年纪被沉入湖底,成为那“河神新娘”。
“来星野之都时,见到第座楼,就是君子楼。”
微微显得憔悴,但是依然不掩貌美女子站在廊前,轻声道:“而今要离开时,没想到也是从这里离开。”
这是照月。她从钦天监扣押下终于能够离开,但为避避风头,银止川还是建议她离开星野之都。
介时华灯初上,游人如织,旎艳动人歌声遥遥传来,真是说不出人间天堂。
只可惜,照月留不到晚上,中午之前就需出发。
“你是姑娘家,就不劝酒。”
银止川从满桌菜肴中起身,捧起酒,微笑说:“就祝此去看遍人间胜景,万事安乐吧。”
照月说是女子,却也相当倾力,同样仰首,连饮下三杯。
西淮淡声说:“倒是你,鼻子怎跟狗似,倒还嫌弃路过玉石店,沾陈味。”
“对你身上味道过于熟悉,就会发现。”
银止川笑说。“是错。”
他们两人这样自然而然若无旁人说话,照月站在边都略感尴尬。不由轻轻咳嗽声。
“哦——”
西淮淡笑下,说。
“点好菜?”
两人正谈话间,银止川上楼来。
他仍然是笑吟吟,眼神轻佻含情,刚才这从酒楼穿堂过来,就引得人回头无数。
银止川在西淮身侧嗅嗅:“怎股玉石渣滓陈味。”
再之后观星阁和钦天监斗争将会更加厉害,难以预料腥风血雨就要到来,任何孤零零个人想要独善其身,最好办法就是逃远些,再逃远些。
只可惜照月梦想,原是在这如梦样王都唱辈子曲儿。
“到乡下也可以继续唱。”
西淮轻轻将桌案上叠词谱推过去:“这是你在秋水阁唱过所有曲目词,都帮你整理好。”
歌姬双美目却注视着他,良久轻声问:“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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