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国运……这样废人是无能为力啊。”
“那就让你灵力恢复鼎盛!”
沉宴却倏然说,他似乎早已将这个念头埋藏在心里很久,而今终于忍不住倾吐出来:“羡鱼……只要你愿意告诉那个以下犯上人是谁,杀他,你灵力就可以恢复如初……!”
楚渊目光安静地望着他,不惊不澜,好似天山长白雪,永远平静淡漠地注视着人世,恍若死水。
“那个人究竟有多重要……”
楚渊微微蹙眉,因为喝药咽得太猛,有些呛住,他按着心口,闷闷地咳嗽。
外头言晋闻声,立刻道:“师父……?”
楚渊摆摆手:“没事。”
守候少年看到纸窗上剪影,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看到观星师虚弱模样,沉宴极轻地叹口气。
楚渊问:“太史下狱以后有没有说什?”
“嗯。暂时还没有,”沉宴轻松如初说:“他才下狱不久,暂时没说出什。但是事情切都好。”
他神情安逸平和,唇角甚至微微带着笑,根本看不出丝毫忧虑之态,更叫人想象不到星野之都现在外头是什样子。
沉宴有时候都钦佩自己,这等掩藏心事能力,在这世上只有楚渊个人能叫他做到。
“哦……”
法言说敌意和杀气,他心头跳,再回头,那少年却已经从拐角处离开。
只剩下个远远背影。
“陛下今日怎有闲心,过来求瑕台。”
沉宴进门后,楚渊拥着锦被,倚在塌上,低声说。
他今日穿着身银线莲花刺绣雪袍,面色依然很苍白,没什血色,但乌发和衣袖衣带都打理得相当妥帖。
沉宴再次浮起苦笑,是,当初他父王以火刑威逼楚渊,要他说出那个人名字,楚渊都没有松口,而今怎可能又说出来?
只是沉宴心中终有不甘,他以为他和楚渊才是世上最亲密人,但是没想到,原来在楚渊心中,远有个
“你若是能告诉当初究竟是谁冒犯你……那该有多好。”
他喃喃说。
“运势……”
良久,楚渊平息下来。他苍白没什血色脸颊因闷咳泅起抹不正常嫣红:“早已看不到。”
他低声说,“陛下,并非有意隐瞒,堪国运这等大事,只有灵力鼎盛时候能够做到。而今……已经瞧到曾经已经观察到过星宿轨迹。”
楚渊没察觉出异样,低低地应声。
他碗中药汤终于被搅拌凉,久病苍白人蹙蹙眉头,很如临大敌似,然后才闭眼,将碗送到唇边,仰首下全喝下去。
沉宴看着他因吞咽而微微滚动咽喉。
“羡鱼……”
沉宴默默,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其实这次来……还是想问问你,你究竟能看到盛泱运势吗?”
不得不说,那个银面具少年虽然讨人厌,但是对楚渊总是能照顾得周周到到。
楚渊做观星神侍时候,任何人不得触碰,后来象征贞洁十字印记被破除以后,也般只有言晋个人被容许碰他。
沉宴微笑着打量他,看着楚渊握着玉瓷小勺,用细长苍白手指有点厌倦但是又不得不搅拌着碗中药汤,笑着说:
“许久没见你,心中很想念,就过来。”
“进来钦天监事情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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