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还曾想过怎化解这种过激表现喜爱方式,但没想到没等他来得及想出,星野之都就出现异端。
他也不用想。
“曾经所有对楚渊少阁主五体投地,甚至赞颂他为神明人,都倒戈。是罢?”
西淮淡声说。“他们从前对观星阁有多盲目地吹捧,而今就对楚渊有多恶毒踩踏。说辞态度改变,也不过顷刻之间。……他们甚至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些灾异,和观星阁有关,却就这轻易地对曾经施恩者倒戈相向。”
他目光落在路边曾经光鲜亮丽观星阁小祠上,那里而今已经被人泼满粪水,摆放桌椅全部砸烂,大门上也涂墨迹。
西淮说。
他余光中瞥到林昆怔愣神情,微微笑下,轻声道:“你以为有时候你为他们好他们就会领情?不是。”
“……他们蠢笨心,肮脏手,只会淹没你、拉住你。叫你从云端跌下来,感受什叫好人没好报。”
少年目光微微朝旁侧瞥去,西淮示意林昆:
“你看。”
泱大厦自己,也许会轻松很多吧?
“其实林大人说对。”
默默,西淮却倏然开口说。
他在面对林昆时候,始终是那种疏离而谦卑姿态,但叫人能够和明显地感受到,那是他掩在外头层壳。
此时西淮再开口,林昆倏然就觉得他神情和语气都有些变化,那仿佛是罕见地、将自己直以来盖在外头保护壳拿掉瞬间——
只从现在残迹也能瞧出,曾经有多少成群结队平民来这里发泄自己怒气。
“林大人是世家子弟,不知道这些脏污之事。”
西淮淡声说:“但您是否知道,这场灾异发生之后,那些被从钦天监扣押中解救出来女孩儿也没有得救?——她们邻里乡亲觉得就是因为她们没有遵从神旨意,祭献给河神,所以给自己招致来如此大祸患。所以,名单上九十八位河神新娘,前不久都陆陆续续被自己亲人或邻里拉去沉湖。”
只除照月。
当初银止川让她出来就赶
那是设在路旁所观星阁小祠,里面简单地供奉着几位星辰之神画幅。
早在这场灾异之前,观星阁小祠是最受平民百姓追捧,有事没事都要往里送供奉。
或者说,与钦天监强抢强要不同,因为观星阁确实会回应些百姓求助,所以在民间声望直很高。
尤其是为黎民苍生与钦天监对峙,楚渊宁愿人承担骂名也要取消河神祭,将牛羊和少女们还给原本家庭,更是叫观星阁名声在民间达到顶峰。
有过激者,甚至因为牙牙学语幼儿念不对楚渊名字而将其痛打;抢走贫民家中最后点粮食,只为凑齐供给观星阁“百家粮”……
“确实是个冷心冷情人。”
西淮说:“——因为见过卑劣、残忍已经够多。这世间万民,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悲悯。有时候你觉得他们可怜瞬间,很快就会证明是自作自受罢。”
白衣少年语气很淡,口吻也没什变化。
但那种平静自若神态,又仿佛根本不似他这个年纪少年应当拥有。无悲无喜,冷郁寡情,就好像在胸腔里跳动是颗石子心。
“万民迂腐,所以应当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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