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事让陛下忧心?”
楚渊轻声问:“如果实在有什难以解决事情,不如告诉……羡鱼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果不其然是如此。
沉宴却在心里想,如果真叫他知道星野之都现在已经闹翻天事,楚渊说不定会真以自己人承担下所有罪责,换沉宴免去忧虑。
他们两个,都是太过为对方考虑人。
沉宴看着他模样,心中说不出是受宠若惊还是难过,只默默地看着楚渊许久,然后说:
“……朕真高兴。”
“能再见到你。楚渊……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像这样好好地再同你说次话。”
楚渊仍是淡淡,“陛下说什胡话。”
这世上大概就是有这样种挚友,即便你们分开许久,记不起上次在起说话是什时候,但当你们再见时候,却好像从未分隔。
楚渊轻声问。
他手指冰凉细瘦,方才帮沉宴擦伤时按在沉宴太阳穴位置,让沉宴感觉到那里传来片冰凉触感。
新帝摇摇头,“好许多。”
顿顿,又补上句:“羡鱼你也去休息休息罢。……醒来,就见你在身侧。你是不是快有两天没有合眼?”
孱弱清瘦雪衣人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这都什跟什?
鎏金殿,惊华宫。
无数宫人屏息,安静地侍立在外。
金纱挂立帷幕在随着穿堂风轻轻地飘动。
暑气重,搁在小案上白瓷碗中还有半盏酸梅汤。
“没有。”
沉宴勉力挤出个笑容,微微轻笑道:“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没用罢。身为帝王……却不能以己之力护佑万民,总是要做许多自己也不情愿事。”
“儿时见父王荒*享乐,常常立誓来日必不会如此。昏君无能,定要比他做得更好。”
沉宴靠在软枕上
就如同所有隔阂和分离都是场梦样,梦醒,你们还是在那个亲密无间下午,相依靠着在树下睡觉,然后又相约着起去后厨房吃晚饭。
沉宴眼睛好像长在楚渊身上,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跟这个人少瞧眼,就要消失似。
“陛下瘦。”
楚渊又次说。
其实他每次见沉宴,都会说这句话,但其实在沉宴眼里,他看楚渊也是如此。
但长久缠绵病榻身体却不容许他硬撑,刚回应完沉宴,楚渊喉间就涌起股铁锈腥气,他捂着嘴,略微回避些闷闷咳嗽起来。
“就知道。”
沉宴注视着雪衣人因咳嗽而蔓延起层绯红两颊,重重在床榻上拍两下:“来人!——送少阁主回去休息,你们都是死人?侍候朕事,还要少阁主动手?!”
楚渊咳得衣袖都在手心颤抖着抓紧,但是他仍然勉强直起身,示意宫娥太监们退下:
“没关系……”他断断续续说,“来照顾你。”
双秀气苍白手扶着沉宴头颅,缓缓地将他放回软塌上。
清醒时,沉宴总是数月都难见楚渊面。哪怕在门外候侍半宵,都不定能碰触到楚渊片衣角。
而今不知名病症迸发,楚渊倒是终日陪伴他。
年轻君王面孔苍白,额角上还有块擦伤,是摔倒在地上时碰出来。医官用冷毛巾镇痛之后敷草药。
“还有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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