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已经额头抵着额头地说半晌悄悄话,当即西淮推他下:
“你快走吧。‘要走’都说多少遍。”
银止川眼睛笑成两弯月牙,舔舔唇:
“这下是真要走。你今晚别想。”于西牍家
“谁想你。”
“想吃玫瑰煎。”
少年想想,说:“吃玫瑰煎吧。再配虾酒。”
“大早上就喝酒啊?”
银止川笑:“不怕喝醉整天头晕?”
“你不就盼着晕?”
他手放在西淮腰间,意有所指地揉揉。
“知道。”
西淮轻轻说,略微推他下:“德行。”
“那走啊。”
银止川说:“你夜里怕不怕黑?让人把鲛泪灯给你来过来点上罢?”
“走。”
晚上,银止川与西淮站在房间门口。
这几天银止川夜里老发梦魇,做梦时会踢着或撞着西淮,就自己分出来睡。
他在西淮厢房隔壁收拾出来个小房间,走过去大概不到盏茶路程。这会儿告别,却还是依依不舍。
“等不做梦,就搬回来陪你。”
抗拒阵儿,但自然也抵不过银止川力道。
半推半阻地,两个人就又滚到草丛里。
“你上午不是刚……”
少年瓮声瓮气地抱怨说,但很快,那很轻抱怨就被银止川吻上来唇堵住。
银止川吃酸枣,酸得不行,就坏心地要让西淮也尝尝这酸。
银止川嘻嘻哈哈,也不与他争辩,这才手背在身后,背朝着院门,看着西淮倒退着往门外走。
他眼睛落在西淮身上,好像真怎也看不厌似,任何个人都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含情脉脉和眷恋不舍。
西淮也能。
但是他心里有个地方被这眼神刺痛着,难以抑制地微微痛。
走到院门处,银止川才转过头去,在这月光下拐过弯,
西淮轻声说:“醉酒,正好供你白日宣*……”
银止川嘻嘻哈哈地笑,笑完又揉他,双手在人家身上揉来捏去,像没得到过玩具小孩,好不容易得到件珍宝,怎弄都玩不够似。
心爱得不知道怎办才好。
“好。走。”
云彩挡住月亮瞬间,银止川松开西淮,恋恋不舍说:“明早再来。”
“不点。”
西淮稍显嫌弃地皱下眉头:“不是都说鲛泪灯是用鲛人体油做?点起来好像在屋子里烧尸体样。”
银止川被他这形容说笑起来,想说这传闻都是假,鲛泪灯只是鱼油而已。
但他没有说。只又摸摸西淮额头:“明天想吃什?让小厨房提前给你做,来找你时候顺便带过来。”
西淮起晚,总爱赖床。有时候还在床上吃早饭,吃完再躺回去睡回笼觉。
银止川说。
“嗯。”
西淮点点头。
“身上还难受吗?”
银止川又问:“回去洗下,泡泡脚。腰上热敷下。”
西淮“嗯嗯”地蹙眉躲避着,却只留下声声闷闷轻哼。
他眼底倒映着蓝湛湛天,点儿云彩也没有。
西淮想,这真是多好日子啊。
什也不必想,什忧愁也没有。好似只是这个没有来处也不求归宿浮萍,无忧愁地飘着,遇到喜欢地方,便是场肆意无忌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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