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美。”
银止川就是个臭棋篓子,即便是竭尽全力,估计也胜不西淮几局,更不提还他下相当不用心。
老拿眼在西淮身上瞟来瞟去。
“你现在不让亲,回头你想亲还想不到。”
银止川说:“林昆已经进去,下个,不是楚渊就是……”
——这哪里是“输”,简直是惨败。
然而银止川浑不在乎地,轻飘飘瞟眼,说:
“是啊,输,轮到受惩罚罢?”
他把“惩罚”两个字说跃跃欲试,好像这不是坏事,而是期待已久而已。
西淮思忖下,说道:
他笑着像西淮看过去,双风流上挑眼睛微微挑,说道:
“比如,在这个世界上,什都没有你不爱来得让害怕。”
“……”
西淮说:“你还是好好走路吧。”
……
平日里银止川总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即便软禁在府上都能招妓来块儿打麻将。
但是事实上,他远没有他看上去那浪荡愚笨。
“你……不害怕吗?”
犹豫下,西淮还是忍不住问道。
“害怕?”
西淮:“……”
“是你味药还是怎地?”
少年不满地嘟囔着,但是话这说,他却还是靠过去,让银止川在他额头往下,顺着眼窝鼻梁,直深深地啄到唇。
“你可不是味药?”
银止川轻轻说,“要不是你,早就自绝于世。……这人间,忒没有意思。”
口气,低哑地轻声道:
“照顾好自己。枕风。”
“很快……就会出来。”
银止川看着他们在这边生死离别样告别,拉着西淮,先行走出去。
“给你房契还留着?”
西淮:“……”
“你这个人。”
西淮轻轻地“啧”下,说:“怎这会拿捏人?”
“那也要看你愿意不愿意被拿捏嘛。”
银止川道:“只有心疼人才会被拿捏……西淮,你心疼心疼,已经十多个时辰没亲着你,给咬下。”
“好。那惩罚你……吃十颗酸梅。”
“??”
“怎能这样!”
银止川当即道:“对你惩罚是亲下,对惩罚应该是亲你下啊!怎变成吃酸梅?——这不公平!”
西淮瞥他眼:
外头腥风血雨时候,银止川却和西淮过段最逍遥自在日子。
他们在府上,整日胡闹着玩,不是在瞻园,就是在溪边榕树下。像末日前最后次狂欢那样肆无忌惮。
西淮用枯枝随意在地上画副棋盘,又用石子作棋子,和银止川丢着玩。
“这着,是你输。”
西淮落下子,下拿走银止川好几十颗棋。
银止川侧首。
“嗯。”
西淮目光放空,轻声道。“怕前路未卜,怕生死不定。”
“人生在这世上,就总有死。”
银止川漫声说:“比起死,更叫人害怕是活得没意思。比如——”
亲起来,手脚自然也不可能老实。
银止川按着西淮肩膀,捧着他脸颊,不轻不重地把他往地上推。
西淮
他再次问西淮。
“嗯。”
西淮愣下,答道。
“留好。”
银止川说:“说不定……真很快就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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