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言晋,以种说不出什意味语气说:
“你真以为他是你师父?不……应当说,你以为他只是你师父?”
“在十多年之前,他可是害得你永堕深渊人呀……他手上沾着,是你离府上下二百七十多口人血!!”
“他怎会救你呀。”
少年却微笑起来,答道:“在他心里,你可算不上什事儿。”
说别都行,但是唯独不能提楚渊。
这几乎是言晋死穴。
他当即,bao怒起来,喝道:“和师父之间怎样,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冷四春摸摸雪鹞毛羽,很轻声地说。
言晋却冷目看着他,在听到真名被唤出时,向冷厉郁郁黑瞳中闪过丝戾气和锋芒:
“你知道身份?你是什人?”
“是来救你出去啊。”
冷四春轻声说:“们花君说,你会是他朋友。”
他们家灭门于星野之都;数十年后,唯侥幸逃脱他,也将命丧于此。
空气中泔水臭味,黏腻潮湿感,永远窸窸窣窣老鼠吱吱声,开始言晋还觉得难以忍受,现在已经快习以为常。
“离公子,离公子?……”
正这想着时候,狱壁侧高高天窗上,却传来少年低唤声。
言晋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仰头看去,却见是个白衣白靴少年,肩上停着只雪白鹞鸟,正坐在天窗上,歪头看着他。
“更何况……他待有多好,即便来日以性命相报偿都无怨无悔,又怎会‘在他心里算不上什事儿’!?”
“真是傻子啊……”
冷四春轻轻叹息着,看向言晋眼神倏然多抹悲悯同情意味。
“你不会还不知道罢……?”
他活动下筋骨,本就瘦削单薄身躯下子缩小,以缩骨术穿过天窗铁栏限制,跳到言晋面前。
“不认识你说什花君。”
然而言晋说:“也不需要你们来救。有师父,他会带出去。”
“师父……”
冷四春低喃遍,而后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说楚渊?”
言晋很不喜欢他提起楚渊时那个语气,当即更不耐烦说:“是!那又怎样?”
他曾经在夕台翻书时见过这少年,但是当初叫过他名字之后,这少年就嘻嘻哈哈地翻身不见。
直到今日再次出现。
冷四春依然是那副柔顺又驯服样子,连坐在窗台上晃腿姿势都如出辙。
只有仔细看时候,会发现他好像还是有点傻。
“离公子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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