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接着道:“都还习惯?……这里东西都没有变,还是按你离开之前喜好摆放——只有雪瓷壶和梨花小案在不高兴时候不留心摔坏些,现在也都换上新。”
他说着,手指在那小案和瓷壶上轻轻抚过,像低低自语似:“你知道,拿到你房间供用东西,向来都是最好。整个镇国公府没有个院落能比得上你瞻园……所以,也真不明白啊,西淮,那上京花辞树有什好,却让你愿意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
“……”
白衣人抿抿唇角。
他是等不到答案,银止川心里也知道。
个熟悉影子倒影在窗纸上,小厮模样人对那人影俯首:“方才听到些动静……也许是醒。”
那人便随意地“嗯”声,而后推门而入。
西淮从未听银止川用那冷淡声音说话过,甚至有瞬间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
然而直到银止川走进来,西淮才发现他神色也很陌生。
那漠然,不动声色神情,甚至走到西淮床榻边时候,银止川都没有露出丝他们曾经相识痕迹来。
西淮注视这锁链片刻,终于缓缓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银止川软禁住。
他不让他出星野之都,也不让他离开镇国公府,掐断他任何可能和上京联系上机会。
其实……何必呢。
西淮苦笑想,他早已经是上京背叛者,该是逃避花辞树追击才对,怎可能还主动去见他?
……只不过而今,自己说什银止川都不会再信吧?
西淮再次睁开眼时候,是在他曾经卧房。
这里他很熟悉,床顶右边靠外侧悬挂着只风铃,彩色搓麻小绳吊着。是从他养那只猫脖颈上取下来。
床脚放着只编藤抽屉,有三格,安置西淮衣物和他觉得珍贵东西。
……银止川送给他绮耳草、小瓷人等物,度就放在那里。
西淮之前走匆忙,又怕引起银止川注意,都没有带走。
银止川只是随意地笑笑,很嘲讽地,又将目光放到西淮身上来。
他此时就站在西淮床榻旁侧,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彼此,甚至
他像个陌生人样从高而下地打量着西淮,眼神中充满无动于衷,冷落,和忽视。
西淮手指不自主地微微攥紧床下被单。
“看起来,你在这儿待得还不错。”
半晌,银止川倏然笑下。他漠漠然地扫过西淮身边物什,在周遭打量圈,猜不透什意味地说。
西淮不吭声。
西淮静静注视着自己双手:他们早已经走到相逢陌路,没有丝毫情谊可言地步。
“你从前说过心悦,都是欺骗?……西淮啊西淮,你可知否认和确认,回答都要真?”
回想到昏迷前那场雨中对峙,西淮心至今仍会阵阵钝痛。
“人醒?”
正怔愣间,西淮听到屋外对话声。
而今看到,恍惚有种物是人非感觉。
他怔怔看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起身,想将那些东西拿在手中看看。
然而直到此刻动起来,西淮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在他不知情时候,他手腕被人用条粗铁链铐起来,直连到床头。动,就会发出“叮铃乓当”清脆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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