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直等着你,西淮。”
银止川说:“而且也并非是死打烂缠人。你这生缘分尽,来世就不要再相见。”
从来不后悔与你相遇。
看着慢动作般被自己隔到两侧,孤零零地躺下小偶人,银止川也有些怅然。
但他在心里说:不过这样缘分与心爱,这样痛情与劫,受过次,也就够。
“……”
不得不说西淮当初提出,在埋下木盒地方立下根桃树枝作为标志,是有相当先见之明。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情形,所以在开始时候就为银止川留好“退路”。
银止川有时候再回首,想到他们曾相处过点点滴滴,那些当初他并不明白言外之意,而今然过来,都感觉心头好像被柄小刀割着,传来钝钝长久痛。
“记得说过……”
但面对银止川,他已经没什好说。
“看到丑态,你高兴?”
西淮低哑地轻声说。
银止川唇角翘起来,道:“高兴啊,高兴得不得。”
“想到欺骗背叛人,原来也有这番难熬样子,真是心里畅快不少。”
看着自己那瞥。
再之后似乎有人抱过他,缠绵眷恋得就像他曾经在银止川那里得到过温暖,但是西淮觉得也许是自己幻觉。……毕竟,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如往常那样愿意给他光与希望。
“你醒?”
西淮走到房门外,银止川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打磨什。
银止川听到廊下传来动静,扭头朝他望过来。
风轻轻吹过去,冬天没有云下午,干燥得吐出口气就会凝结成白雾。
西淮和银止川隔
西淮喉咙滚动下,说道,“倘若你真有天想要将它拿回来,不要让知道……”
银止川咧嘴笑,很轻快,像个少年般说道:“噢,但是怕你也很担心,想到下世还要与相遇,所以才特地这告诉。”
“……现在你可以亲眼看着,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相遇。”
他手修长有力,掌心带着点修习枪术而有薄茧,就那清脆声,很轻易地就掰开木匣,将西淮小偶与自己那个拿出来,分别放到两个盒子中。
西淮手指掐入掌心中,深深到见血地步。
他眉宇间满是吊儿郎当纨绔气,完全将昏迷时缱绻凝望着西淮自己,和此时漠不关心自己分裂成两个人。
“你在做什?”
西淮静静,似乎不愿意再听他说这些叫自己难过话,转而将注意力移到银止川手上。问道:“挡劫命牌……?”
“是啊。”
银止川散漫说,“当日因为林昆没有去成,半路折回来。这几日又跑趟寺庙,将们定来世之约那个小匣子拿回来。”
西淮白衣被风吹得扬起,显出身消瘦到极致身体骨架。
他略微点点头,银止川却又回过头去,不再看他,好像很不在乎似,漫不经心说:“看来你运气很好啊,没有上京药,也没死。”
——幅随意至极态度,点看不出过去半个多月里,他是怎样不眠不休担忧眼前人。
只故意地将这切都揭过不提。
西淮皱皱眉,他嘴唇干燥,似乎还有点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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