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仍是笑,与林昆鼻尖对着鼻尖,又替他捉住丝散下来碎发,挽回耳后:
“没有。
为将这种权势延续下去,他甚至几次三番动过心思,想将沉宴储君之位废除。更是直不断地往后宫源源输送着美人。
然而,令人多少松口气是,这场看不见烽火战争最终还是以沉宴继位取胜结束。
大约也知晓自己败势,从沉宴登基之后,安王爷就很少再上朝。前几日听说,又在八十七岁高龄下生重病。
这下,恐怕更是颓势难挽。
“兴许……这会是盛泱希望。”
而今林昆进御史台,李斯年也不过把等待地方书院侧换到另侧而已。
林昆走近后微微歪头,含笑端详着李斯年面孔。
李斯年嗅到鼻尖甘冽疏冷苏合香,忍不住伸手,搂住身前清瘦消细身躯。
“今天累吗?”
李斯年与他鼻尖对着鼻尖,问。
这是先帝在位最后年,盛泱已经病得很重。
但是依然有人想要医治它。
混着自己血和肉,给这个垂死、庞大王朝开出最后份药。
第二年,云华二十三年。
上巳节。
错……枕风。”
李斯年拍抚着林昆脊背,遍遍地轻声重复着。
他像安慰个决绝到再无希望人去继续生活,也像两个旅人在漫天风雨漫长深冬里依偎取暖,分享着彼此体温。
李斯年感受着手心下消瘦至极身子骨架,心里有没有对林昆说出来话。
他想说,其实这个世界中错从来不是你,有问题也不是你。
林昆轻轻说道:“老天有眼,终于出现这样个机会。安王爷逝后,当今圣上也与先帝不同,他是位勤于政事、宽仁温和好君主——或许盛泱时局,到能够改变时候。”
三月春风轻轻吹拂着,林昆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晃。
他眼睛微微带着笑,李斯年伸手轻轻抚下,说道,“噢,是吗?”
“不过这些并不太关心,只想知道你以后能不能有更多时间休息,不用再彻夜看案卷。”
林昆挑眉,笑下,问:“噢,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暗暗地表示对你有所忽视吗?”
羽林军长史从禁宫华丽昂贵大氅中摸出玫瑰酿笋、牛骨酥等吃食,递给林昆,笑着说道:“今天是上巳节,有许多贵族女子结伴去神女河祓禊。”
“……只不过,是除安王爷女儿以外。”
林昆挑挑眉,李斯年继续说道:
“有消息说……安王爷,或许就在这几日。”
先帝薨逝前,安王爷在朝堂上独揽大权,几乎是将朝堂变成他人言堂。
这年,沉宴继位,先帝薨逝,林昆终于征得家中同意,进御史台。
尽管很令人失望,但日子总也有微小令人心生期望时候。
“枕风。”
初春还尚显得有几分料峭风里,李斯年含笑看着向自己走近身影。
他从前在林昆是琳琅书院士子时候,下值就会来接林昆同回家。
而是这个时代。
如果是没有生病时代,不会让你落入这样难以两全困难境地。
在个错误朝代被辱骂攻击,不是你错。
在个错误朝代无力回天,也不是你错。
林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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