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旁随时管家片刻后回到车窗边,轻声说:“前面拦住,说是之前出事,街上很不好看,您看要不要绕路?”
“出什事?”
“据说有辆送柴大车被马惊,侧翻时候压到旁边正在买酥饼人。也合该那人命短没躲开,几根柴把人都插穿,地上流红红白白大滩。京兆府人昨天过来围现场,现在还没有放开路呢。”
柳重明皱起眉头,那场面想想就很不好看。
“绕路吧。”
老板娘心中咒骂着不修阴德,笑容尴尬,却挡不住对方侃侃而谈:“猜猜是谁?就是们家杜掌柜名下奇晟楼那个小怪物,叫曲……什来着,对,曲沉舟,这名儿不错吧。”
在烧饼铺隔壁棚子下,有个年轻人正就着壶茶在嗑瓜子,听到他们对话,微微侧脸过来。
“小曲哥儿啊。”
“对对,他非嚷着要吃芝麻酥饼,这不就给他买来,回去之后,就……嘿嘿。”
距离不远,老板娘也见过,想着那个眼神干净沉默孩子,再瞧瞧眼前形容猥琐男人,她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那孩子……”
正午时分,太阳正升到头顶上,虽然还没入夏,也烤得火烧火燎。
不少贴心店家在铺子外面支棚子,把桌椅摆出去,在阴凉里可以喝茶休憩。放眼看去,条街上都坐不少客人。
“老板娘!”个男人粗大嗓音响在街上,引得不少人都不满地看过来。
在铺子里忙碌老板娘忙在围裙上擦手,出来应着:“呦,吴管事!今儿什好日子,把您这样贵人都引来?”
“什贵人不贵人,老板娘你这张嘴啊,可真是甜死个人儿。”
他本来就没打算赶在齐王前面到,这绕路,到时间更晚,等小二为他推开厢房门时,里面人差不多都来齐,只差他个。
齐王慕景德坐在正对门位置,见到他进门,忍不住笑起来:“重明,怎又来得这晚,就没见你几次不迟到?难不成你平日里就是这做生意?”
“做生意是回事,来吃饭是另回事,”柳重明笑着应道:“怕来得早,王爷说吃得太多,把这桌子帐都算在头上,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街头上片惊叫声。
柳重明坐在轿子里,被这舒服节奏摇得有些昏昏欲睡。
对于王爷们邀约应酬,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左右每次都是差不多套路,推来推去说些门面上话而已。
难怪有时候白家兄弟会嫌他无趣,生生把十七八岁活成七八十岁样子。
他正把脑子放得空空,发会儿呆,有节奏摇晃突然停住,他急忙扶住车壁,才没有被从前面甩出去。
吴管事作势用手指去逗弄,被老板娘塞个酥饼在手里,搪塞过去。
“您来正是时候呢,刚出炉子没多久,热乎着,您尝尝。”
吴管事心里想着好事,没跟她计较,咬口:“给来四个。”
“好,四个酥饼,”老板娘吆喝着,手脚麻利地用油纸包四个芝麻酥饼,笑着问:“吴管事这是遇到什好事,看您满面红光。”
吴管事嘿嘿笑着,他都把风流韵事当谈资,骄傲着呢,从不掩饰:“酥饼换个新鲜玩意儿玩,你说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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