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自己喉咙,视线在朦胧烛火中点点清晰起来——陌生床幔,陌生装饰,四周都是陌生。
没有被毒哑,这里不是暗牢,却也不是奇晟楼,完全陌生环境。
屋里很安静,没有旁人,他颤抖着双臂硬撑着坐起来,全身疼得像是被
柳重明对这点确信无疑:“觉得,他至少认识你、和江行之,很有可能也认识齐王。”
“也许是之前见过?”白石岩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玄:“你会不会看错?”
“也许吧。”柳重明不再多说,只在纸上慢慢记下这些捉摸不透疑惑——既然人已经在他手里,自然有更多机会去观察。
他还有更玄事没有跟白石岩说。
在那小怪物看向他时候,竟然有种似曾相识感觉。
柳重明摇头。
那样平静沉稳目光,不该是个十多岁孩子该有,即使别人总说他少年老成,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在绑缚加身下还能那样从容淡然。
因为直生活在这样苛待中吗?也不可能。
他见过许多下奴,这些人辈子都不得不低眉顺目,眼中或是麻木,或是绝望,或是惶恐,他从未见过有哪个下奴有这样气质。
甚至可以说是贵气也不为过?
次就三百,杜权也真敢要。”
面对好友絮絮叨叨,柳重明倒是相当有耐心听完,莞尔笑:“石岩,记得爹和姑丈都教过们,事出蹊跷,必有所因,追根究底,必有所得。”
“蹊跷?你觉得那孩子有古怪?”白石岩想想:“倒觉得江行之没安什好心。”
“英雄所见略同,江行之从来也没什好心,可惜可没法把江行之绑到别院来严刑拷问,”柳重明无奈摊手:“只能退而求其次。”
白石岩拧着眉头考虑片刻:“你想从小怪物那里知道什?他可跟个哑巴样,又疯癫癫,刚刚还……咳咳……”
曲沉舟在四肢百骸难捱疼痛中渐渐苏醒,他太熟悉这种疼痛,也熟悉这种濒死之下被强吊着口气滋味。
这瞬间,他以为自己还在暗牢中生不如死,昏沉中反复念头都在想着……为什还没有死去,可又有长久执念给他求生欲望,逼着他咬牙撑过去。
再熬会儿,就能更靠近重明步。
“重明……”
无意识下低声呻|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在这点上,柳重明也想不明白,觉得也许是自己草木皆兵。
只能慢慢观察再说。
“还有,当时席上共有几个人?”
白石岩愣:“十二个吧,怎?”
“石岩,你知不知道,看认识人和看陌生人眼神是不样,这是本能,谁也做不得假。”
虽然有点对不起好友,可想到重明被倒头茶水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想大笑。
柳重明手指弹,个小巧笔山直奔白石岩而去,又被闪过。
“好吧,好吧,不笑,”白石岩忍着笑:“没想到之前咱们还笑潘赫呢,风水轮流转……”
“你真觉得他疯癫?”柳重明不想跟他掰扯这些,单刀直入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眼神和他身份很不合适?”
白石岩并没有把精力放在曲沉舟身上,自然也没看到那飞快扫过目光:“怎不合适?因为长大?那跟小时候肯定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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