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去:“还疼不疼?”
少年在他触摸下僵住,慢慢抬眼看向他,眼中蒙着层令人怜爱雾气。
又是那双妖瞳!
柳重明在大汗淋漓中醒来,头疼欲裂。
想着那个梦境,他觉得像是有什东西在步步向他靠近,要把他扯入片可怕
自他几次肃整别院上下之后,也没有什闲杂人能被安插进来,将他举动透露出去。
可这次事却令他筹莫展,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挣脱,才能逃离这种被虚无和恐惧笼罩感觉。
“你怀疑有人借他向你行巫蛊之术?发生什事?”
“……又梦见他。”
那不是个恐怖梦,反而十分温馨。
他们天色已经黑下来,侧门这边巷子里只在屋檐下挂几盏灯笼,距离都不近,隔出段段交错明亮和黑暗。
脚下只有他自己影子在摆动盘旋。
夜风吹过来,醒酒药像是也起作用,醉酒昏沉渐渐散去,搅扰好几天困惑占据整个头脑。
如果有个人能让他多说几句话,那就只有身边这位起长大表兄。
他摆摆手,让随从先走,跟白石岩在忽明忽暗巷子里慢慢踱着步。
月事上清高得不得,提都不能提。
人前自然要给足柳重明面子,可私下里他最喜欢这打趣,甚至真心打算拉人去快活地里走几圈,反正柳二掌柜名下也不是没有风月场。
可柳重明从来敬谢不敏,又屡屡在他玩笑下恼羞成怒,想到这个,白石岩就忍不住憋笑到内伤。
“好好,柳世子风雅绝世,哪是凡花俗草够得上,不知道将来怎个神仙人物收你。”他见好就收:“怎样,人被你圈养这几天,弄死还是活着呢?”
柳重明头又开始疼。
梦里他和另个人坐在晋西书院回廊下。
那人膝盖上放着食盒,食盒里装是姑姑最拿手藕盒,正低着头,小口地吃着东西,秀气手指捻着藕盒,让人想去握握。
他看得目不转睛,半晌,忍不住将目光从那双手上慢慢抬高。
下午柔和阳光照在那人侧脸上,将垂下细碎鬓发和纤长睫毛也蒙上层迷人金色,少年俊秀脸上还有绒毛没有褪去,透着粉色,像是熟八分蜜桃。
有几道丑陋疤痕将这片粉嫩割得七零八落。
“石岩,”他看着自己脚步下盘旋黑影,轻声问:“你信巫蛊之术吗?”
“不好说,不像你这百无禁忌,有些事还是信,怎突然提起这个?”白石岩细想想他们之前话题,又问:“跟那个小怪物有关?”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样双诡异眼睛。
柳重明没否认:“怕有人在他后面,想往那里伸手。”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事。
这几天来,他将许多不解之处都进行各种推演假设,可无论走去哪个方向,最后都会进入死胡同,怎也说不通。
“下去走走再说。”
距离别院侧门距离也不远,他掀开车帘下去,脚落地时候踉跄下,随后跳下来白石岩扶他把。
“还说你是生意人,你看他们有几个没带个跟班,喝酒好歹也能挡挡,你酒量本来就不行,逞什能。”
柳重明不跟他絮叨这些,扶着墙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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