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瘫软在床上,拼命地吞咽着水,在微小缝隙中大口呼吸,那只手又次抚上他脖颈。
“想好吗?”
他向后仰起头,想要摆脱那只手桎梏,喉中发出颤抖呜咽,却仍执拗地摇头。
在死亡掌控中,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着。
那双手将曲沉舟能呼吸缝隙越压越窄,眼睛被遮住后,所有感官都灵敏起来,手腕被捆住麻痹,周身伤口剧痛,还有喉间窒息。
意识也开始恍惚。
求生本能下,他拼命地向后仰起头,张开嘴大口地喘气。
坚硬鞭柄顺势撬开牙关,狠狠地直抵到舌根,仿佛要将咽喉捣穿样。
疼痛和窒息令他挣扎起来,可手脚都被死死捆住,只能如濒死鱼样反弓起后背,又在后腰剧痛中清醒。
“十四岁。”
“还这小呢,死是不是很可惜?”柳重明手指捏住柔软脖子:“为什要逃呢?”
曲沉舟咬着嘴唇,以沉默回答。
“你想逃去哪里?”
“你主人究竟是谁?”
柳重明迈过门槛时,屋里人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停当,很快退出去,关上房门。
曲沉舟仰面躺在床上,眼睛上蒙着块黑布,手被捆在床头,双脚打开,也被分别绑在床柱。
柳重明在屋里转圈,没发现什可疑东西,才在床边坐下,看到曲沉舟手指微微蜷曲下,轻笑声:“不用紧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他盯着那些纵横交错伤疤看片刻,只手抚摸着,慢慢向下,用拇指擦过有些干涩嘴角。
“这久没喝水,渴不渴?”
就在窒息崩溃边缘,扼住脖颈手突然松开,丝空气涌进来,他想猛烈地呛咳,可口中鞭柄压得舌根发麻,让他连这点动作都无法做到。
瓢水不紧不慢地缓缓倾泻而下,浇在他脸上。
曲沉舟口鼻中瞬间被水填满,宝贵空气被挤出去,只有冰凉水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他终于被呛得剧烈咳起来,可越是咳得厉害,水越是汹涌地灌进来,明明有丝可以呼吸微弱希望,却次次被阻隔。
在他已经挣扎得几乎用光全部力气时,那瓢水终于倒光。
“不肯说吗?还有……”
柳重明影子遮住头顶片烛光,将气息吐在他脸上:“院里这多人,你是怎顺利逃到那边?谁告诉你路线?还是说,这边有谁是你内应?”
这是柳重明最在意事,别院都是他布置人,绝不可能是能让人随随便便就出入,更别说个浑身带伤人,居然能逃到与外面墙之隔地方。
那只手压迫着脖颈两边,渐渐收紧,曲沉舟脸色越涨越红,却始终死死咬着下唇,言不发。
“你只要肯说实话,就把你从奇晟楼买回来,你主人能给你,也样能给你,还能给更多。”
自被捉回来后,曲沉舟被捆在这里整天,米水未进,听到身旁有水声,忍不住轻轻舔舔嘴唇,点点头。
虽然他知道等待自己,绝不是能喝水这种好事。
“回答几个问题,满意,自然给你水喝。”
曲沉舟看不见柳重明表情,只能感觉到那双手顺着脸颊向下滑,在咽喉两侧停住。
“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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