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怀里还有个人,他
白石岩与他从小起长大,自从柳家大哥出事之后,便习惯他稳重从容样子,还总笑人老声老气,如今陡然见到柳重明脸上闪而过尴尬窘态,不啻于见到个妖怪。
他呆片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笑:“原来如此,舍不得嘛,懂,懂。”
“你懂个屁!”
“啧,咱柳世子今儿开荤,说这多粗话,小怪物还是挺能耐嘛。”
白石岩从椅子上腾地跃起,躲在椅背后面,看着随后被砸在座位上砚台,不由咂舌:“重明,听说杜权名下春庆楼里小倌们个比个活好……”
小怪物背后主人是谁,为什这想不开,把个想死人丢出来?
难道当真是他草木皆兵,从根本上就把这件事想偏?难道不是有人刻意安插?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困扰过,甚至后悔为什当初要多此举把人救下来,可那些梦境如此真实,而梦里人又清晰出现在面前,令他无法忽视。
越是想在梦境和现实中抽出缕头绪,越是被缠得不能动弹。
“方无恙现在怎这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忍不住发怒。
“压根没碰过他!他自己叫!什也没干!”
白石岩喷出口茶水。
他以为自己平时挤兑下好友,已经够有胆,没想到还有人更不怕死。
“够胆,有种!”他竖起大拇指,又不敢相信地问:“接下来戏码怎接?他打算干吗?先坐实你俩事,然后呢?指望靠这个让你留下他?怎会有这天真人?”
柳重明揉着太阳穴。
他话没说完,翻身躲过两枚袖箭,从窗户跳出去,带着长串大笑声远去。
不知是因为那个余音绕梁叫|床声,还是因为白石岩口无遮拦玩笑,柳重明越是想忽略东西,越是缠着他不放。
他居然梦见自己也发出暧昧喘息声。
粗重呼吸如同破旧风箱般发出沉重喘息声,在耳边无限放大,而且还在出着汗,热得像是置身在火炉中。
可那份难以言说愉悦却在全身奔跑呼啸,连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这才几天,”虽然见不得方无恙软红中醉生梦死样子,白石岩还是公正地为人抱冤:“他收没收到你信儿还是回事呢。你昨天都问出来什?”
“什也没问出来,”柳重明烦恼地揉着脸:“真像个哑巴样,宁肯熬刑也不开口。”
“现在人呢?死?”
白石岩觉得自己这问简直多此举,不管重明有没有碰小怪物,敢把重明气成这样,别说是个下奴,就算是个普通人,明年也该有人给上坟。
可柳重明却呆下,在白石岩越来越不敢相信目光中,故作平静地冷笑道:“这容易就死,岂不是便宜他?”
他还是有生第次遇到这种言行不能按常理来推断人,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身体摇摇欲坠受不得大刑,又死不开口,最后还给他来这出。
纯粹想找死样。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而过,忽然让他激灵下。
之前跟石岩聊起潘赫那件事时,似乎也这说过——敢胆大包天地践踏潘赫脸面,真是活够。
可是为什不想活着,反倒心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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