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从没有去解个下奴是怎样生活,可想起那双平静无波妖瞳,心里免不生出点苦涩。
方无恙见他沉默不语,恍然大悟:“对,石岩跟说过,你从来不信这些鬼鬼神神东西。”
“不是不信,”他听着外面脚步夹着镣铐拖行声音,将那几页纸放回格子里:“以讹传讹事听得多,他样子古怪,难免平生许多是非杂言,究竟如何,总该要自己亲眼看到,才肯相信。”
脚步声在花厅门外停住,有人在外面扬声通传:“世子爷,人带来。”
柳重明思忖片刻,般若是过不下去,卖通常都是掐头去尾,最大或者最小,很少有卖排行中间。
“因为他样子古怪?”
“勉强算猜对。据说,刚生下来时候没什问题,快三岁时候得重病,病好之后眼睛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重明边听他说着,边细看着手中纸张。
“本来也没什其他变化,后来有天,他突然说,邻居小孩要在河里淹死,把邻居气得要死。没想到没过两天,那个小孩真掉到河里淹死。”
不烂,软硬不吃,死不开口。
他甚至想就此放手,不在这种事上节外生枝。
方无恙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能看出他心思样:“世子爷,你不动用自己手下人,让这个野人给你跑趟,又是因为什?”
“去他老家转时候,听说有别人也来问过他事。”迎着柳重明目光,他也没卖关子:“是江行之人。”
柳重明心中动,他就知道江行之当日不是无放矢:“江行之打听他干什?”
“据说当时邻居还闹上门,这种事能怎办?无非是当小孩子童言无忌,他们家里赔些钱事。”
“后来,他又说他大哥会被石头砸死,说什也扯着不放人出门。没人听他,他大哥上山去,结果山石滚下来。”
“不光村子里人都怕他,连他爹妈都怕他。他大哥出事之后,村子里就更容不下他,后来随便找个机会,就卖出来。”
“因为人牙子把他吹得天上地下独份,杜权就花三两银子把他买下来,要不没人会买这丁点小孩。”
几页纸上记个孩子枯燥艰辛又漫长十多年时间,始终圈在方小天地里,没有行走在街上自由,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那谁知道呢,都是问样人,他也问不出花样来,不过……”方无恙脸*笑,把手伸到怀里:“还有些小插曲,世子真想知道吗?”
柳重明看他指尖夹着薄薄几张纸,冷笑声:“方无恙,看来你下次再陷在红粉坑里时候,是不想让人捞?”
“啧,世子爷,年纪轻轻这老气横秋,老岂不是要成精?”方无恙无奈,把怀里东西掏出来:“不好奇小曲哥为什这小被卖?”
“家里遭灾?”这样事最常见。
“不是。他们家不算大富贵,也不算贫苦,家里共五个孩子,小曲哥排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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