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比他想得考虑得还更清楚,也足够能屈能伸,恩威并下,居然能放下所有骄傲,坦率直言,他们之间磨合比想象中顺利许多。
似乎直都是这样。
他微微低头,缓会儿,才抬起头
“今天早上事……”他松开束缚,胸膛起伏,与曲沉舟对视片刻,偏过头去,闷闷说声:“对不起,是错。”
曲沉舟挣扎着坐起来,又在这几个字里愣住。
柳重明瞟他眼,又移开目光,心中委屈。
“知道你比经过事多,但是你尊卑有序,你不该那样教训。”
“连爹都没有这训斥过。”
柳重明感觉到怀里人紧张得全身僵硬,像是只炸毛野猫样徒劳挣扎,没往日沉默和疏离,居然还觉得有点……可爱,捞在身后手抓把:“老实点!”
曲沉舟蓦地软倒在他肩上。
柳重明那样随手抓,却不知道自己正抓在曲沉舟后腰那处胎记,那里既怕疼又怕痒,这把就抓走曲沉舟所有反抗力气。
他穿过花门,直奔卧房,将人仰面摔在纱笼里,不等曲沉舟爬起来,按住他双手,膝盖顶在小腹上。
曲沉舟被固定得动弹不得,恨恨地咬牙,将脸别去旁。
也被束缚住,只能被人这抱在半空中。
“柳重明!”他狠狠蹬几脚,也不知道踢在哪里。
“有话就说,没聋。”柳重明闷哼声,冷漠回他,转身就要出门。
曲沉舟急:“世子,不要!这样出去让人看到,有损世子清誉!”
“清誉?还有清誉?怎不知道呢?”柳重明冷笑,扛着他步踏出房门:“现在假模假样地想起清誉?之前想什呢?”
“你不想跪,就直说,只是时气话,也不知道能把你怎样,何必把说得那不堪。”
“想清楚,需要你帮助,”柳重明忍着尴尬与他对视,起身离开床沿,向他躬身礼:“今后诸事,有劳先生指点。”
停下,又不甘心地补充句:“但是不要像今天这样说话,怕忍不第二次。”
曲沉舟愕然片刻,方才羞恼被这字句挤到九霄云外,起初只是莞尔微笑,可重明这个倨傲又委屈孩子模样当真是太久没见。
令他怀念到眼角潮红。
“想杀?”
“杀你还太早,”柳重明低头俯视:“你上午说不对,你虽各取所需,但人前为主你为奴,人后为主,你为从,别跟谈平等,你还没有资格。”
“不管你之前是什人,别在面前居高临下地对说话,你想任性可以,自然也有惩罚你法子。”
“你大可以试试看,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杜权。”
“像你今天这样话,也只忍你次,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曲沉舟知道他说是之前自己不知死活地乱叫,无言以对,又挣脱不,只能眼看着他们走在廊下,这路过去,下人都投来惊诧目光。
“这……这就是你考虑结果吗?”
他臊得无地自容,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你……你放下来!”
在前世里,除床笫之间,重明从来没有对他粗鲁过,倒是听白石岩说过重明有时候会任性不讲理,这还是第次看到柳重明犯浑。
“对,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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