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曲沉舟为他理理衣襟,送他出门:“不负你。”
他独坐在马车里,鼻子没出息地酸酸,只这四个字,便觉得那两个月时光不是白费,他并没被人辜负什。
眼见那户部侍郎不知说什,廖广明咧嘴笑,并不买账,中间人在着急地说着什,柳重明端酒杯过去。
“廖统领之前还说想,结果来这久,只落个冷板凳坐。”
廖广明扬声笑起来,手接过酒杯,手揽着柳重明肩,重重拍几下:“重明,你这话可就见外,哥哥今天要不是听说你在,还不肯来呢。”
他心中动动。
之前半个月时间里,曲沉舟几乎没怎跟他说话,说需要安静地捋捋从前许多事,尽可能地找到条相对好走路。
他专门给安排间屋子,没让人过去打扰,只是他有意从窗边路过时,几次都见到曲沉舟手还拿着笔,人却疲倦地伏在桌上睡过去。
看着这样殚精竭虑,他又怎可能做到铁石心肠?
所以虽然曲沉舟将那些写过东西都在香炉里变成黑灰,眼也没让他看,他也没有怨言地来赴这次宴。
前,让他看个清二楚,让他觉得你长处短处都攥在他手中。有皇上信任做靠山,所有事才好动手。”
柳重明想辩解。
廖广明是皇上多年心腹,怎可能被他这毛头小子轻易取代?
而且白柳两家在朝中势力已经不可小觑,所以父亲才深居简出,他若是真担锦绣营统领职,岂不是更把两家推上风头浪尖?
“就是要风头浪尖,富贵险中求,待到贵妃娘娘有孕,你们想躲也躲不。”
“要是这话,爱听,”柳重明从旁人手中取酒,也笑:“好久都没见,还不多喝几杯?”
“算吧,就你这酒量,”廖广明抬手过来,碰个杯:“你意思意思就行,万喝醉,就算侯爷不说,皇上也早晚要怪几句。改天哥哥找点别玩意儿……”
说到这里,他忽然偏偏头,压低声音窃笑道:“可听人说,你也去欢意楼做常客?有个小倌还被你捧成头牌?怎突然开窍?”
自从跟白石岩去过次之后,柳重明确又去过不少次。不细看话,那个少年眉宇间确有曲沉舟两分神韵,他忍不住。
也正
“世子,不到最后,哪能知道,谁是被牵狗,谁是被舞矛呢?”
曲沉舟是不是真有什蛊惑人力量,他总忍不住这想。
破天荒第次,听从别人安排。
否则他怎会这样身不由己呢?这样大逆不道条路,他甚至没有跟父亲和姐姐商量声,就毫不犹豫地踏上去。
今早出门之前,他着魔似第次在人面前软声音:“沉舟……你别负。”
像是看出他为难,曲沉舟诚实答他:“还活着时候,世子并没有成为锦绣营统领,也是考虑很久,才选择这个方法。”
“与其他位置相比,锦绣营统领职是最稳妥地方,距离皇上最近,虽然也最难得到。”
“世子有没有想过,白柳两家势大,难道皇上就不想把世子牵在手中?”
“想要对付诸位王爷,谁才是最好矛?”
曲沉舟盯着他,吐出两个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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