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自作多情,你遮着藏着那点事也不想知道。今儿进宫去,向皇上讨大理寺位子,大概明年开春前就要过去,你怎看?”
说到这些打算,曲沉舟便不吝啬言语,考虑顷刻,道:“入仕之后,多少会有人盯着,不如趁现在搅搅浑水,把不确定危险剔除出去。”
“你说,是不是江行之?”
“对,”曲沉舟点头:“江行之说给他卜过卦,
景臣倒是在性格上有点接近,可他认得景臣字,跟他相去甚远。
这说搞不好现在还没出生,而宫中年轻宫妃最有可能生下皇子是……
柳重明忽然打个冷颤——这算来算去,难不成曲沉舟是他尚未出生亲外甥?!
那他之前都干些什?
他有些崩溃地抚着额头,偷眼看过去,正见到曲沉舟也不动声色地斜眼看着他,那双古怪眼睛像是将他脑中想法都看过去。
“……没有力气……”
“体力真差。”
曲沉舟扭过脸去,不再跟他说话。
柳重明听他回答口气,估摸着这人就算能出宫,恐怕次数也不多,否则不会用这样陌生又贪婪眼神打量街上情形。
真是宫里太监?听说去那个,确会变得不那硬实。
相厌。你放心,也不想跟你同行,顺路而已,会儿先下,你随意,吩咐林管事,天黑前把你带回来就行。”
曲沉舟轻轻嗯声,便专心地去看车窗外。
也不知是因为进马车,还是因为有熟悉人陪在身边,他渐渐没令人窒息那份紧张和惶恐,第次能够放肆地去看外面精彩世界。
摇着拨浪鼓货郎,推着小车贩夫走卒,冒着热气蒸屉,驾着大车卖菜农夫。
梳着坠马髻妇人在挑选心仪钗子,举着风车小孩子从人群缝隙里追着跑过,留下路吵吵嚷嚷。
“世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柳重明摸摸额头汗,伸开手脚在软榻上躺会儿,忍不住问道:“你……以前认识吗?”
曲沉舟反问道:“在宫中人,还有不认识世子吗?”
见柳重明还想再问,他抬手止住:“世子不用再追根究底,问也不会说,不劳世子多费口舌。”
柳重明肚子话被堵回去,心中不爽,索性把这话题翻过去。
他边琢磨着,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去曲沉舟两条腿中间,盯着看没多会儿,曲沉舟换个姿势,用袖子盖住腿。
知道对方发现他注视,他还有点尴尬,便也换个姿势去看窗外,脑中继续琢磨。
能写跟他几乎样好字,又有满腹诗书,还是这个不好相与脾气,哪是个伺候人性子?恐怕不会是公公。
常住宫中,难不成是个皇子?
十多年后死,那时候这人多大?最少十多岁。
他蹙着眉头,看会儿,闭会儿眼,生怕次看得多,眼角潮红遮也遮不住。
这些都是重明曾经给他眉飞色舞讲过,隔这多年,才真正能亲眼见到。
“以前没在京里走过?”柳重明眯着眼睛看他,忽然问道。
曲沉舟回过神来,略犹豫下,答道:“不是,走过……不到两圈……”
“不到两圈?”柳重明不由失笑:“记这清楚?怎只走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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