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觉得小沉舟更亲热些,”丹琅顺手惦着那串相思子,问:“世子爷赐你相思,想必对你喜欢得不得吧。”
曲沉舟愕然片刻,他进宫后束是金镶玉带,后又着冠,没戴
他像是刻也不想逗留,拔腿就走,转眼间不见影子。
烫手山芋扔给曲沉舟,可他本就不是个擅长聊天,只能默默地盯着丹琅看片刻,又移开目光。
丹琅也打量着曲沉舟,好生羡慕。
那缀着相思子绳结对于他们这样人来说,价格其次,彰显更是种宠爱,若是主人无心,哪会赐给“相思”。
身上穿是青锦,虽名为锦,只是种麻衣,却比寻常缙云麻好不知多少,他从来只见过,摸也没有摸过。
柳重明被人缠得浑身不自在,庆幸他回来得及时,正琢磨着这出该怎继续下来,被这个称呼陡然叫出身鸡皮疙瘩。
他觉得曲沉舟像在嘲讽他。
“嗯,”他手没离开少年肩,只摆摆头:“丹琅,这是小沉舟。”
丹琅微笑着打招呼:“小沉舟。”
这叫法让人浑身阵恶寒,曲沉舟忍着不适看眼柳重明,轻声应道:“见过丹琅公子。”
之这样人,也样会栽跟头。”
柳重明漠然地看着那少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渐渐想明白,曲沉舟那仿佛无坚不摧自信并不只是来自那双眼睛。
而是对人心洞若观火。
曲沉舟知道今天会来客,没在外面逗留太久,半下午时候就绕回来。
原本在玉器店里看中枚带扣,可手上没什钱,只得干站着看会儿,空手而归。
他们站得不近,却有阵香风扑鼻,不知对方涂什脂粉。
丹琅心中泛起酸来,虽然有人许他千两纹银做事,可谁不想去宁王府,宁王滥情爱玩,却是有名大方。
眼下跟世子回来,本来有些失望,可瞧着眼前这人脸丑陋疤痕,装扮却是不错,又教他升起许多希望——世子爷果然是没见过什,连这样东西都肯看重。
“小沉舟,初来乍到,许多事不懂,你要劳你指点。”他拉着曲沉舟在旁坐下。
“公子客气,姓曲,他们都叫小曲哥儿。”
柳重明乐得看他难受样子,又道:“丹琅,沉舟宝贝年纪小不懂事,如果哪里做得不对,尽管教训他就是。”
“……”
曲沉舟觉得柳重明尾巴得意得要翘到天上去,舔舔嘴唇,忽然跺下脚,薄怒娇嗔道:“人家哪里不懂事?主人又说。”
“……”
柳重明胃里阵翻滚,差点把上午茶点都呕出来,眼下却只能咬着牙咽下口恶气,扯动嘴角笑道:“顽皮。你们聊吧,会儿回来。”
过第道影壁,林管事为他除下手上环,刚刚从垂花门进到内院,便听到左手侧游廊里有笑声。
两个身影状似亲密地站在游廊下说笑,柳重明手撑在墙上,低低说着什,他说几句,那少年便要抵在他胸前,吃吃笑着。
曲沉舟没料到会撞到这情景,那边两人看过来,已不好闪避,只能向前走几步。
之前说好,人买到手后,就轮到他来接手,叫声“世子”,恐怕没法让人第时间意识到他身份。
曲沉舟考虑片刻,上前叫道:“主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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