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来没多久,对别院规矩并不清楚,只能喏喏应,带曲沉舟出内院,找人问个遍。
因着没有先例,也并没谁知道世子爷意思,他只能寻柴房,将人带进去等着。
柴房中堆满劈成段木柴,曲沉舟找处垒得结实柴堆,默不作声地坐下,若有所思。
林管事本来已经打算出去锁门,见他又是这样闷声不响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沉舟啊,你说你……”
曲沉舟回过神来,抬头:“林管事。”
柳重明蓦地勃然大怒,这人来就来,干点什不好,居然找曲沉舟麻烦,还耍是这套争宠把戏。
曲沉舟如果肯动争宠心思,他……他居然还有点想看。
他正要抬脚就踹,却见曲沉舟用眼神示意下,这脚听话地落在曲沉舟身上。
明明已经放轻力道,曲沉舟还是“嘤”声,跌坐在地上。
柳重明胃又开始抽搐,有些脱力,被丹琅眼疾手快地钻在怀里,撑住他。
“在世子卧房纱笼里。”
丹琅又酸起来,刚刚世子还说,给他在西厢房选间好住下,这人居然能住在世子房内。
他牵着曲沉舟手,拢在胸前:“小沉舟,……”
话未说完,他忽然惊叫声,将曲沉舟手往自己胸前推,向后仰,跌坐在地上。
曲沉舟诧异起身,又忽然回头,正见到柳重明从垂花门绕过来。
过这些东西,只当是多些花样红头绳而已。
不过柳重明也是顺手在路边买,知不知道这东西什意思也未可知。
“世子……经常生气。”今早上走时候就气呼呼。
“你还小呢,难免不懂事,”丹琅拉他手:“今后慢慢教你。你跟世子多久?”
“……两个月。”
虽然这些时日两人都是同进同出,但木已成舟,又说不到这件事上,林管事也就忍着不提,如今见他受委屈,开口,声音中都是哽咽。
“他们刚开始跟说,你跟世子爷,还不信。
“世子爷,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他抚抚额头,扬声叫道:“去叫林管事来!”
林管事应声而来,眼看到坐在地上曲沉舟,脑袋里便是嗡声,知道大事不好。
“世子爷……小曲哥他年纪小……”
“把他带下去,”柳重明拉着丹琅走开,头也不回:“等稍后发落。”
“怎回事?”
“世子!”丹琅跪在地上,叩首道:“求世子不要赶奴走!”
柳重明瞟眼曲沉舟,见小狐狸挑眉,大概已经猜到是什情况。
“怎回事,起来说话。”
“方才小曲哥儿与奴说,世子性情,bao戾,绝非良主,让奴离开这里,奴不肯,他便要动手。”丹琅不起,哀哀痛哭:“奴既跟世子,生死相随,求世子不要赶奴。”
丹琅笑起来:“时间虽短,正是新鲜时候,连青锦都有,世子疼你还来不及呢。”
曲沉舟低头看看。
他原本只是为让柳重明为他出头,随便裁两身衣裳,结果都被柳重明扔,说难看得要死,现在身上穿,是柳重明让人重新做。
布料什,他只知道玄芒织金衣,不知道青锦,对于他来说,能穿就可以。
“你现在住在哪里?”丹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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