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侧过脸,眼中没有点笑意:“抱歉,不能安慰自己说‘都过去’,既然活着,他们就都要
“你说什?”他以为自己听错,呆呆又问遍。
曲沉舟言简意赅地解释给他听:“说世子床技生疏……”
“你!”柳重明腔血呼地涌向头顶,手中不自觉用力,在脊背上戳:“你再说遍!”
曲沉舟痛得闷哼声,诧异问道:“难道说错?”
柳重明觉得自己下刻就要气到炸裂开,不由恶从心头起:“是技巧生涩没错,难不成你就跟人上过床?”
脊沟深陷,在腰带处形成处暗黑阴影,再向下便被挡住。
像是也耐不住这份安静,很快听曲沉舟轻声问:“世子不去那边吗?”
柳重明很快反应过来“那边”指什,若是平时,他八成免不要挤兑两句,可今天他自知下午说错话,便老老实实交代:“不去。”
想想,又解释句:“下午……不是,是方无恙。他听说要去买人,早就求,让他尝个鲜……”
“把丹琅带回来时候,就派人去找方无恙,让你们俩独处时候,就是去接他进来。”
衣服丢去边,才打量伤处,两片肩胛骨分明地突起,擦伤最重,沿着柔和起伏脊背向下,在靠近后腰地方也有片暗红。
看后背这情况,曲沉舟是看不见背后伤势,只能摸索着涂点。
还真是个不求人硬臭脾气。
柳重明叹口气,见散落下来头发粘在伤口和药上,便拢拢,那乌黑长发如流水细沙样从指间滑落。
他呆呆,屏住呼吸又去拢那头发,手指像是插进湿润云朵里,指尖都是柔软细滑触感。
他本是火气上头,随口说,却见曲沉舟双肩忽然绷紧下。
“……”
这沉默便是再明显不过默认,柳重明心里泛起酸水,忍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是……跟谁……喜欢人吗?”
这次沉默时间变得很长,最终还是给回答:“有喜欢人,也有不喜欢人。”
柳重明搭在后背手指停住。
“你放心,他会模仿很多人声音,眼睛蒙上,不会让丹琅发现。”
柳重明绞尽脑汁,面想解释清楚,面又不想放低姿态,心中满是忐忑,生怕曲沉舟凉凉地来句“世子无需向解释这些”,他怕是要尴尬得无地自容。
可他很快发现,他还是太天真,把曲沉舟这个人想得太好。
这人沉思片刻,就事论事地认真赞同他做法。
“这样也好,丹琅行院出身,若是世子亲身上阵,恐怕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世子技巧生涩,所谓流连花丛名不副实,还是方无恙去比较好。”
曲沉舟偏偏头,自己束把,拢到胸前:“谢谢世子。”
手中空,种怅然若失不自觉地涌起,柳重明瞟眼那头发,用纱带卷在指尖,倒些药,轻轻在伤口上沾着。
“下次有什事,找人帮忙,别总自己死撑着,没人笑话你。疼不疼?头发再高些,挡住。”
曲沉舟轻轻摇头,把散下头发拢高。
没遮挡,能清楚地看到后颈处柔软地陷下去个窝,柳重明手指抚在蝴蝶骨上,不知怎想起宁王说——销魂眼,忍不住顺着脊背向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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