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人这迫不及待地追问,柳重明也体会到故弄玄虚快乐:“卖钱啊。”
白石岩盯着表弟瞧,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感觉表弟以前虽然也偶尔促狭,似乎没现在这可恶。
“居然赶上这巧……”他渐渐有点琢磨明白其中关窍:“是不是他要你买?”
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是指谁。
“没错,”柳重明不瞒他:“好几件事,虽然云里雾里,但目前看后续都不错,许多走向也都是需要,你不用太紧张。”
“户部那边听说是要给拨银子,但这种事八成也就是说说,打猎祭天有钱花,眼下这事正好踢皮球,等拨出银子来,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呢。”
柳重明心中动,曲沉舟之前确给他提过醒,虽然如今姐姐尚无身孕,但最慢也在这三年内,最好不要给人翻旧账机会,无论是他还是父亲。
“活计是吗?”不知怎,他对曲沉舟信任又多层:“这边倒有点活儿,正缺不少人手,还发愁京里劳力有点贵呢。”
“什活儿?”白石岩问,重明在京城生意他当然都知道,还没想到有什活计能用得上“不少人手”。
“前些时候,把城北乱葬岗买下来,”柳重明机智地闪身,躲开对面喷出茶水,皱眉道:“你是石磊吗?就不能稳重点?”
“出水患,官府对流民安置不利,紧跟着就是流寇。津南府最严重,皇上让爹出兵,爹就让石磊过去。”
“津南节度使呢?”
白石岩耸肩:“谁知道呢?左右这次完事儿之后少不问责,问责他们事小,搞不好那几个人又要搅和顿。”
柳重明端着茶杯不语,面是歌舞升平,面是水患流民,隔着堵城墙,里面人仿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垂死挣扎。
再隔重宫墙,除祈求上苍,便只剩下对人心玩弄。
白石岩张张嘴,不知该说什,心里仍然不踏实,却也瞧不出这事有什不好。
“行吧,你事你做主就成,最近还在做梦吗?”
柳重明摇头,自从与曲沉舟住在起,那些噩梦再没来骚扰他,除关于白石岩那次……
“石岩,”他忽然问:“考你个
白石岩擦擦嘴,脸不敢相信:“你买那儿干什?晦不晦气?”
“种树,”柳重明不动声色:“正好连清理也还没开始,改明儿跟二叔那边打个申请,让二叔问问皇上……”
“你倒是讨巧,皇上怎可能不同意?”
“同意不是更好?这边花点小钱、找人煮点饭就能清理出大片山来,之后打算种降香黄檀,两年内有忙活。”
“然后呢?”
难怪曲沉舟对他说——那几个人里,没有个是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北上流民有不少奔着京城来,不能让他们进城,但皇上也不能明开口说放着不管。”
白石岩叹气:“这不是最近都在忙活这事呢,他们自己在城外搭窝棚,靠着开粥铺给口是口,谁知道将来怎办呢。”
“这些人现在连份糊口活计都找不到,旦窝棚里开始死人,瘟疫搞不好就要起。”
“别看皇上现在不动声色,吃斋念佛,到时候秋后算账起来可是大动作,舅舅和爹估计都少不顿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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