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人请他到街边,轻声道:“皇后娘娘请您马上进宫趟。”
“又干什?”宁王不悦,每次母后找他都没好事,他都这大人,总被训得像个孙子似。
“小人也不清楚,您进宫就知道。”那人向马车方向请他:“娘娘召得急,衣服已经送到马车里
“王爷!”丹琅嗔怪,被哄两句才说:“他去别处,说来这里看些头面,跟他分开走。”
他重又对着镜子,口脂盒却被人取走。
宁王用小指尖沾取点,在丹琅唇上细细点着,涂完之后,作势又要去吃,被人吃吃笑着躲开。
“那就快出去吧,”他把口脂顺手塞在怀里:“这玩意儿给留个想念。”
丹琅有点舍不得,那是曲沉舟之前给口脂,换过几种,只这个颜色味道都是他喜欢,用完盒,自己又去铺子里拿这个。
宁王轻声笑:“还不是因为重明没喂饱你,你不瞧你刚刚饿样子?”
丹琅不依不饶抱怨几句,便对着镜子飞快地傅粉描眉,又从怀里掏出盒口脂,在唇上点点。
宁王将他翻过身来,掌着他脑后,舔咬走唇上口脂。
“王爷!”丹琅嗔怒:“今儿可不敢耽搁,会儿有人来接回去呢。”
“不就是跟着你那两个侍卫,本王已经让人引他们去外面走圈,掐着时间回来呢,怕什。”
他妈,又来!
柳重明在心中骂声。
他真是讨厌曲沉舟这个动不动就闷声不响臭毛病,眼下却又开不重口,只能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正要回里间,又从袖子里取东西出来。
那是回来路上见到枚木簪,样式简单,弧线优美犀利,让他觉得有点像这个柔软又带着锋芒人,就买下来。
可直到他将木簪放在枕头边,说句“你好好睡”,直到他退得快到围屏,那人也没有转身,像是已经睡着。
不知道自己如今备受冷落,还能不能再拿得到。
可转头想想,宁王允他,等水患这事过去,把他从世子那里要去王府,想想今后好日子,必然不缺区区盒口脂,也就不那肉疼。
也犯不着要提心吊胆地琢磨如何进世子书房。
早知道能搭得上宁王,何苦为千两银子答应江长史。
他先出去,过许久,宁王才施施然出门,还没等走到街对面,马车旁边有人已经急匆匆地直向他奔来。
“不是他们,是世子房里那个。”
丹琅不想明说。
自从他上次会宁王几次之后,别院不知出什事,世子忽然不让他们外出,直到前几天小沉舟拿腰牌约他出来散散心,他才有机会出来。
他们二人待遇天差地别,让他又羞又愤。
宁王来兴趣:“那个叫什舟是,重明光藏着掖着,也不带出来玩,人在哪儿?给也瞧瞧。”
他悻悻然离开,没见到曲沉舟过很久才微微扭头,将那枚木簪捏在手心里,倒头睡去。
“别闹。”
丹琅挽着头发,玩笑似地把身后人推下,那人笑嘻嘻地从后面抱着他腰,不放手。
“这早就要回去?重明给你定规矩?本王还没玩够呢。”
丹琅双颊上酡红未消,嗔怪地瞧他:“王爷若是玩够,奴还有命出这个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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