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昭瘪着嘴,心里委屈。
他本来就是唯嫡皇子,父皇就光想想父皇自己出身,也不应该考虑扶别人。
结果他现在不光沦落到跟兄弟们起称王份上,还要假模假样办事出力,去跟兄弟们争那个本该属于他位子。
可再不服气,他也不敢跟母后顶嘴,只能嗫嚅问:“那……该做什?”
这副没主见模样终于激怒皇后,她几步下台阶,扬手就是个耳光,重重抽在慕景昭脸上。
“光句知道就没?啊?”皇后怒道:“皇上今天跟谈起来,说慕景德上折子请求,派人去水患最严重津南府。流民在城外越聚越多,他说怕皇上受到惊吓,亲自带着南衙往复巡逻。”
“慕景延在城外开九处粥铺,接济流民,你知不知道御书房里有多少折子把他夸到天上去?”
“别说他们,白石岩带着北衙人在城外守着,连柳重明都招流民去干活,有口饭吃,现在被人夸得跟活菩萨似!”
“你以为皇上在宫里什都不知道吗?他跟说时候,脸都要跌到地上去!”
“慕景德是真好心吗?他南衙守着宫城,整日介在皇上面前晃,生怕皇上看不到他有多卖力多忠心!”
,您就别回府,在车里换衣服就请尽快进宫吧。”
“你这段时间都干什去!”
面对母后劈头盖脸怒火,慕景昭没敢真躲,那朵殷红珠花砸在他身上,又咕噜噜滚落在脚底。
就这扔,真是糟蹋东西。
他垂着头,盯着自己鞋尖和衣摆下露出点珠花,暗想着,若是拿去簪在府里那些小娇娇发间,想必好看得紧。
“你长没长脑子?什都只知道问!就不知道自己想想?慕景德那个蠢货还知道养些幕僚,你呢?你别以为不知道你府里都养些什!”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身脂粉味!成何体统!”
这通疾风骤雨般咆哮怒火,不光让慕景昭噤若寒蝉,皇后也吼得胸闷气短,脸色涨红地重重呼吸片刻,忽然掩唇咳嗽起来。
“母后息怒,”慕景昭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疼,连忙搀她到
“慕景延是善人吗?他舅舅从盐税里刮点皮毛,都够养活京城人,粥铺算什东西!九牛毛都不是!”
“柳家白家是白给吗?丽景宫里那个肚子里旦有动静,这桩桩都是功劳!”
“你干什?!你也就是命好,从肚子里出来,但凡换个人,早被远远打发走!”
慕景昭被训得唯唯诺诺,小声回答:“舅舅最近不是也……”
“你舅舅是你舅舅!”皇后打断他话:“皇上能把你舅舅事安在你头上吗?要不是有你舅舅,你还能站在这儿吗!”
可现在他正被人训斥着,不光不敢多看那珠花两眼,甚至不敢抬头与人对视,只能不服气地用眼角去瞟面前人。
皇后虽早已过不惑之年,但保养得当,皮肤光洁细腻,不减当年美貌,只是常年执掌后宫,美艳中尽是威仪和丝刻薄。
见慕景昭臊眉耷眼地不说话,自己雷霆震怒仿佛拳打在棉花里,她登时更是气不打处来。
“你都干什去!”她没空跟儿子耗时间,尖声叫道:“今年南边出水患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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