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由地后怕出身冷汗。
怀王低调仁德,他和石岩暗中也有赞许,甚至想过,如果姐姐再无所出,过几年与父亲讨论
两人前后脚地进卧房,下人端茶水进来,关上门后,又变成两人独处。
“今天宫里事,你都知道?”柳重明开门见山问道。
“不是很清楚,”曲沉舟诚恳问:“烦请世子指教。”
“指教不敢。”
柳重明回答得从容,心中却无不震惊,对方不回避自己参与其中事实,即使不知具体原委,这份本事已足够骇人听闻。
“去吧,”虞帝看看腿边跪着柳清如:“你忙这久,阿如在宫中也想念你,你们去聊聊吧。”
“是。”柳清如柔柔应声,仿佛眼下只不过是平常那样见面。
柳重明忍着膝盖酸痛,撑地起身,将姐姐搀扶起来,两人在小太监引领下出宫门,身后传来虞帝声音。
“于德喜,去把陈司天请来。”
宫门即将落锁时,柳重明被送出宫,眼看着赶不上城门关闭之前出去,便调转马头,直接回别院。
子。
虞帝神情稍缓,慢声问:“皇后病倒,你怎说?”
“回皇上,臣不才,铺子大夫没有拿得出手,但凡娘娘需要什药材,臣必当尽力去寻。”
柳重明顿顿,又叩首:“臣虽不知这东西是不是谁瞧着喜欢,不慎带进宫来,今日回去便教铺子里再不卖此口脂!”
“说什话,”虞帝被他严肃逗笑:“宫里还有什药没有,要从你那里取。”
若真是这样,即使克制着让对方卜卦冲动,他预想中对曲沉舟依赖程度也是低估。
他定定神,将这几日行程去向和进宫事五十地如实说明。
曲沉舟捧着茶杯,默默地听着,直到柳重明讲完停下,问他“怎看”,才慢慢道:“皇后对栀子香有过敏哮喘之症,今日因为你铺子里口脂犯病,那盒口脂在朝阳宫中名小宫女身上发现。”
“两宫距离最近,宫女太监互有往来,皇上这是在怀疑朝阳宫人有意将栀子香带入坤宁宫,以至皇后病倒。”
“对,”柳重明肯定:“皇上找,问责铺子卖口脂是假,想知道与怀王关系密切是真。”
他也正好要与曲沉舟讨论下今天事。
虽然想过那双诡异眼睛非同凡响,却从没敢想,身在别院曲沉舟,居然可以把手悄无声息地伸到宫中。
无论今日事起因如何,至少他不相信与曲沉舟无关。
他不在家时,曲沉舟搬去东厢房,下人们自然不会去点起卧房灯。而与往常不同是,有人在卧房前面台阶上坐着等他,像是知道他今天会回来。
他也样不意外有人,像是已经彼此默契磨合很多年。
柳重明讷讷道:“臣失言,臣知错……”
“你那小东西,想卖便卖,何至于?”虞帝当然也清楚,栀子喷香,是脂粉中常用料,若是因此禁这个,市面上能留下没几个。
说完这句,他半眯着眼睛像是假寐,下面没人敢动,哪怕酸软和疼从膝盖每块骨头上往外钻,跪着三人仍动不动。
也不知过多久,虞帝才从神游中回过神,像是吃惊:“重明怎还在这儿呢?”
柳重明躬身:“皇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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