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气得有些语无伦次,却在个念头闪而过时立刻放弃追责,只忽然问道:“宁王有没有碰过你!”
曲沉舟呆下,他解柳重明不肯被人指使自尊心,而
“这点倒是可以为世子解释,”曲沉舟笑:“那口脂,是宁王带入宫中。”
“其中原委……”他微微欠身,在柳重明耳边低语几句。
柳重明起初诧异愕然,而后脸色青阵红阵。
“曲沉舟!”
他从前不跟这些人胡混,只知道宁王是个游手好闲,却不知道背地里居然做这种见不得人勾当。
“这次事出朝阳宫中,无论小宫女招与不招,瑜妃都拖不干系。如果怀王还能以圣人之姿自处,不为自己辩解,今后也再不找他麻烦。”
“世子可以睁眼好好看看,怀王能做到何种程度。”
柳重明细琢磨这话,沉默片刻后问道:“你意思是,即使皇上想打压下怀王,而且口脂确是从朝阳宫中搜出来,怀王这次也能全身而退是吗?”
“如果不去算把他拖到皇上眼中话,确算得上是全身而退。”
“可在皇上心中,也许点点猜忌火苗,有朝日就会烧成燎原之火。”
眼下最令人疑惑,还是那盒不该在宫中出现口脂。
略考虑片刻,柳重明疑惑自问自答。
“认为瑜妃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怀王更不可能。宁王去年做几件垃圾事,皇上很不喜,眼下水患泛滥,流民遍野,宁王又毫无建树,已经很不讨喜,怀王犯不着多此举。”
“反过来想呢?”曲沉舟平静看他:“怀王填饱流民肚子,正是被人称颂时候,可三王鼎足制衡,皇上并不乐于见到其中人声望高涨。”
柳重明细想,不由悚然。
做得这心安理得,甚至跟自己见面时也没有半点惭愧,恐怕也不是次两次。
而曲沉舟就心安理得地在旁边看着自己头顶绿油油,搞不好还在中间推波助澜把。
虽说丹琅与他不过比陌生人多认识点,可想到宁王拿什目光看自己,这滋味恶心得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怎?”曲沉舟不解地问他:“难道世子对丹琅有意?”
“你,你为什不跟商量……告诉你,最讨厌别人算计!”
柳重明渐渐有些明白,曲沉舟见怀王那天为什会力竭晕倒——因为眼下找不到算计怀王有效途径。
他见曲沉舟似乎微不可闻地叹口气,竟忍不住安慰起来。
“如果怀王能把宫里这些事来龙去脉也摸清,恐怕皇上也要对他刮目相看,这看话,也不算全身而退。”
曲沉舟默默点点头:“目前能做到,也只有这些。”
“可是……”柳重明还是不解:“那口脂在市面上卖,并不贡入宫中,宫女又不会出宫采买,难道是对食采买太监?这样来,倒也有迹可循。”
“世子不用惊慌,皇上素来多疑,此次不过是借机敲打下世子而已。”
曲沉舟放下茶杯直视他,他震惊在这平静眼神中渐渐平复下来。
不知不觉中,曲沉舟已成为他定心丸,这人不慌,他就不慌。
“世子,眼下算不得什大火,烧不到几个人,更不会有碍世子。”
“只是躲在人后人,也该拖出来给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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