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
“要去跟她吵架是不是?”他眼中通红,逼视着曲沉舟:“因为你,跟她大闹次,所以你觉得这是最妙法子,是不是?”
曲沉舟被他迫得退后步,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别处:“世子息怒。此事世子只当不知丹琅心怀不轨,只当做为丹琅出头罢,之后事再不用世子操心。”
“柳夫人与皇后乃同宗同族,旦皇后听闻您与夫人争吵之事,必然会找夫人出头,这罪责自然会落到丹琅头上。”
“夫人脾气,皇上和世子自然都清楚,即便在此事中偏帮宁王,皇上也不会因此不快。”
曲沉舟像是第次听到柳重明对自己这样恶声恶气,胸中滞,很快又暗自失笑——站在这里他们已没前世纠缠,他又何必连句重话也经不起。
“丹琅事,世子该是知道,”他拢着手,没得到回应,便自己说下去:“今天邀丹琅同外出,他被圈这几天,自然要把那账本起带着。”
“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却知道他必然会遇上柳夫人,夫人对们态度,想必世子比更清楚。”
“宫中那边,宁王本就不是谨慎人,这几天时间,怀王该是把该找都找到,轮到宁王粉墨登场时候。”
“宁王既然藏不住,丹琅也不远。若他只是招供与宁王私通和江行之让他偷账簿事,岂不是白费这颗好棋。”
回到别院时,阳光早丝也见不到,天上阴云聚得厉害,雨季到来之后,没有几天是放晴。
柳重明路走得飞快,距离那道熟悉垂花门越近,他呼吸越是沉重,甚至不止次地想着狠狠脚踢在那人心窝上。
许是气得厉害,他在门槛上绊跤,被双手及时扶住。
“世子,当心。”
攥在袖中拳头捏紧又松开,这声音让他忽然平生出种委屈——只路边野猫都能回应他善意,为什眼前人却能做到这样冷血冷心?
“这点小事撼动不三位王爷,但旦对丹琅究其根本,江行之总是跑不,齐王这次在津南做件漂亮事,绝不会让江行之拖后腿……”
“做得真好。”柳重明忽然笑下,他也不知道是在笑什,
“他既已身死,窃账目和私通宁王目便再由不得他。可这话不该从世子口中说出,而是柳夫人。而想让柳夫人肯在丹琅身上大动肝火,只需要……”
“只需要什?”柳重明突然粗,bao地打断:“只需要去激怒她是不是?”
他用力地掐着自己手臂,才能让声音不那可笑地颤抖,可雨前风像是突然变得很冷,冷到骨缝里,让人忍不住打颤。
回来路上还揣着丝天真被现实撕得粉碎。
确,曲沉舟从没给他半点承诺,这是他第二次自作多情,可即便是身为自己谋士,对方也不能这样,像用件死物样,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抬手将人甩开。
曲沉舟察觉到他不快,不再不识趣地靠近,退几步问道:“世子知道?”
“嗯,”柳重明按捺着沸腾翻滚怒意,努力平静反问:“你有什话?”
“看天色怕是要下雨,世子请进屋稍坐。”
“稍坐?曲沉舟,你真把这儿当成你自己家?”柳重明冷笑,呵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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