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他和景臣从前也是常常玩在起人,只是不知道什时候,景臣忽然消失段时间,再见时,已失去从前温和腼腆笑容。
只是
以他对方无恙解,要是痛痛快快地承认,什都没找到,要就是确凿无误消息。
从来不会像这次样,丢给他个假消息,如果没有曲沉舟在身边提醒呢?他是不是就立刻信?
他确不知道方无恙籍贯出身,没交过手,只知道方无恙身手不错,若是动起手来,也许与廖广明能有拼。
还有便是,方无恙掌管着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江湖帮派,偶尔需要他帮衬些钱,大部分时间都四处撒野,总能热心帮他不少忙。
除此之外,再无所知。
“那可不定,”柳重明抓把蜜饯,丢在口中细细嚼着:“这些事年年都有,也没见皇上忘什。猜,陈司天这个多月怕是吃不少苦头,估计还指望着能拷问出点什呢。”
老把戏,人上去时候有价值,跌下来时候仍然有价值。
白石磊拍手赞同:“对啊对啊,看到廖统领呢,到锦绣营手里,能有什好果子吃呢?”
有人不耐烦地咚咚敲桌子:“喂喂喂,这个大活人呢,白摆在这儿,你们就不想着怜惜下?”
几人哈哈笑便过去,方无恙不爱听他们这些勾心斗角弯弯绕,他们就不说。
,只能又低下去。
“看到什?”柳重明很给面子地接他话。
要不然白石磊怎就偏爱跟二哥说话呢,他扫可怜兮兮,立刻挺直腰板:“看到陈司天啦!”
白石岩转着酒杯笑:“现在还能叫陈司天?”
“当然不能啦!”白石磊瞪着眼睛,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下:“脑袋都没,还做什官?”
他信任方无恙,除这些年接触交往外,只因为将方无恙引介给他人,正是白家兄弟父亲,他姑丈白世宁。
姑丈郑重其事为他介绍方无恙情形,他不会忘,也不认为姑丈是那容易被人欺骗人。
更别说方无恙直同白府来往密切。
柳重明目光从方无恙身上移到说说笑笑白家兄弟身上,又想起眼看着景臣马车远去时震惊。
阻拦着江行之进入自己陷阱中人……是景臣。
只有柳重明,笑过之后,仍忍不住瞟方无恙眼。
身为江湖人,不理朝廷事——真是这样吗?
“方无恙究竟是什人?籍贯出身?父母兄弟师承?”曲沉舟这样问过他:“世子是因为什如此笃定,方无恙就是完全可信之人呢?”
若是从前,他必然会冷下脸来,警告曲沉舟不要妄想着离间他和朋友。
可他亲自确定,与江行之私下见面人是七殿下慕景臣,而不是怀王。
柳重明抬眼:“脑袋才掉?还以为他早死呢。”
口脂风波过个多月,陈司天是宁王推上来,只可惜刚刚说几句怀王坏话,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搞下去。
“皇上是忙得忘吧,要不也不至于现在才想起来。”
白石岩扳着手指头算。
“津南府回来人要赏。雨季过,更该是整饬村镇分散流民时候。眼看到秋里,要准备各地考绩,入冬就要准备祭祀过年,哪有那多工夫惦记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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