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样子已经做到,该保人已保下来,该责骂责骂,责骂
果然是,事难如愿。
他们看着柳重明,柳重明也对他们笑——既然连沉舟都说不可更改,那就来罢,去哪里都是样,不过是做条会吠“忠狗”而已。
皇上在上面不知说什,他时走神没有听真切,只见到众人纷纷起身举杯,想来是说些吉利话。
他也跟着站起来,正待举杯饮下,旁伸过来杯酒,不远不近,仿佛在等着他回应。
凌河在片热闹中,平静地看着他,见他转过脸来,又将酒杯举举,先干为敬。
他面挑着菜,夹两筷子压酒,面看向上面。
皇后因着之前闹场病,如今精神尚未完全恢复过来,又着意画淡淡恹恹妆,少平日凌厉,倒显出几分娇弱明丽来。
皇上想是也太久没见她这个乖巧模样,屡屡偏过头与她调笑,又将案上葡萄拈过去,等着皇后剥好送到嘴边,再说笑几句。
柳贵妃坐在另边,始终带着得体微笑,仿佛心有灵犀般,转头向他这边看过来。
相视笑,再各自转开目光,无需多费心思为别人伤感。
可这次落座之后,看到临席,还是有些吃惊。
凌河在左手边正襟危坐,只在他落座时,微微点头示意,随即移开目光,神色漠然平静。
之前因为丹琅案子,两人有过几次信件来往,这还是第次跟凌河距离这近。
柳重明早就听说过凌河名气,据说初任司直时,便啃块硬骨头,若不是林伯迁及时保他,差点被人反咬口,身首异处。
现在看,对方比白石岩大不多少。
柳重明听到酒杯后句话。
“丹琅案子结。”
对于这个结果,他点也不意外,丹琅案中牵扯不是人命,而是颜面。各方人都有人要保,最后只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就像去年洛城那场动乱,就像今年水患样,当真能追究谁呢?
也许也只有凌河个人会这样不识时务地去逐次查问,可又有几个人是他盘查得起。
过没多久,又见于公公下来,请柳侯上去,离得太远听不清说什,柳重明却看到那边人都回头看自己,心里咯噔下。
不知怎,又想起曲沉舟对自己说——事难如愿。
他忽然有些想明白,今天为什要将凌河席位安排在自己旁边。
之前跟皇上说,因为哥哥事,他想去大理寺刑科,资历又不足以直接就任大理寺少卿,顶天做到推丞。
可如今是凌河主理刑科,于情于理,皇上也不会让他屈就凌河之下,连个推丞也做不到,更不会想着让他替下凌河,这样来,恐怕唯去处便是民科。
虽然都说凌河性格刚硬不讨喜,可他见这次皇上在齐王事上当真要用人时,指还是凌河,也不知是喜是忧。
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若是皇上不想查案子,怕是捅破天也落不到凌河手中。
也许,他可以考虑从这个方向着手。
柳重明不欲喝醉,只慢慢抿几口,便拨着面前菜,记得笋鸡和春江鲫鱼是曲沉舟青睐,想着等来年开春,让南边多送些过来。
铺子里掌勺虽然没有御厨有名,能拿得出手也有不少,只希望曲沉舟别太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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