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动动手腕,双手互相揉捏片刻,终于坐起身,眉间带着薄怒,却不敢再生事端,“就是世子系。”
答案这样明确,柳重明也不好说
“光叫世子没用,”柳重明好整以暇地看他,“石岩跟说,你在姑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揉乱把心肠。这样如何,你哭来给看看,就给你解开。”
曲沉舟咬着嘴唇不吭声。
柳重明又拿起手铃。
“不要……”曲沉舟脸色涨红,抖得厉害却不想示弱,只能闭上眼:“世子想摇,便摇吧。”
那手铃在他耳边恶作剧地擦着他脸,放去柜子上。
柳重明抿着嘴看他片刻,慢慢跨到床边,醒酒药就在床头,随手吃颗,再摇动手铃。
这下轮到曲沉舟急,手铃响,下人们很快就要来服侍柳重明盥洗起床,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看见自己这副难堪模样。
“世子!”他叫道,没见柳重明回头,又忙叫声:“世子爷!不要!”
外面传来卧房门被推开声音,纷乱脚步声踏过门槛,下人们恭敬地请安迭声传来。
他再不敢出声,只能把脸扭向床里。
,柳重明呻|吟声,撑着头倚在床上,只手想去解那汗巾,又头晕眼花地冒着虚汗。
“好好给解释下,这是怎回事?”他有气无力地问:“你怎在床上,谁把你捆在这儿?”
“世子,”曲沉舟冷笑声,说:“这要从听过个故事说起。”
柳重明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有些好奇,反正眼下也不想动,索性专心去研究那汗巾结,胡乱应道:“什故事?”
“故事说,从前有只猪,始终混沌未开糊涂度日,日忽遇神仙指点,有机会化为人身。”
双手伸在他头顶,摆弄中时不时碰到他手,他想着昨夜在这里事,不由神思荡漾。
“这紧张做什?”柳重明见他手指又蜷缩起来,嗤笑声:“难不成真以为要对你做什?还是期待?”
曲沉舟冷着脸,不想跟他说话。
那绳结系得巧妙,虽束半宿,手腕上并不见勒痕,柳重明面解着,面心中狐疑——这结绳手法看着眼生,昨晚醉酒之下,他是怎系上?
“这是系?”他怕对方用含糊不清话糊弄过去,又问声。
那些纷至沓来脚步仿佛被无限放慢,久得像过辈子,又像是只在须臾之间,便停在围屏外面。
又如潮水般从门口退去,卧房门关上,隔开外面声音。
柳重明自己端着水盆转回来,脚步还因为宿醉有些虚浮,却闷笑声,妥当洗漱番,在床边坐下,又顺手用帕子给曲沉舟也擦两把。
“你乱叫什?猜猜有多少人听到你说——世子爷,不要?”
曲沉舟被他扳过脸来,双颊酡红片,眼中水雾蒙蒙。
“神仙给那猪朵雪莲,嘱咐它守三天三夜,万万不可时贪嘴,吃那雪莲。待时辰到时,神仙自会再来点化它。”
“待到神仙再来,看那猪果然痴痴守着雪莲。”
“可就在神仙即将点化之时,那猪忽然张口,把雪莲吃。”
柳重明头疼,听得糊里糊涂,随口问道:“怎回事?那神仙不是不让它吃吗?”
“对啊,”曲沉舟看他眼,凉凉地说:“因为那头猪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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