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手中这个册子。
将册子打开,眼看见那个长条形状东西,他身上也长得有。
看到知味将那几个长短粗细不东西摆出来,柳重明尴尬得距离裂开就差那点,又不好露怯,只能硬着
身边所有人都像是有无法宣之于口秘密,这些秘密化作浓厚雾气弥散在四周,他无法看清前路,也抓不住它们。
他被困住,只有曲沉舟始终牵着他手,可他却不知道,他们要去前方,是哪里。
“世子,”有人轻声叫他,小声问道:“您在看吗?”
柳重明这才回过神,目光落在面前册子上,又不自然地微微移开目光,想起来自己为什刚刚会走神。
——再不想点什别分散注意力,他快要被眼前这东西憋炸。
所有事实都说明,当年怀王虽不在京城,却没有前往西堰。最有可能在西堰带出现,是陪同娴妃娘娘回乡省亲慕景臣。
曲沉舟是对,方无恙在对他说谎。
他去拜访白府,尝试从姑丈口中问出方无恙身世来历,可姑丈让他不要操心那多,只说方无恙受过柳家大恩,对柳家有益无害,是可信可用之人。
他又回家问父亲,认不认识方无恙这个人,父亲说认识。
而父亲说辞与姑丈相差无几。
自从中秋夜起,曲沉舟就搬回东厢房去睡,每晚把门闩插得死死。
柳重明过来推几次门,里面人都没回应,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装睡没听见。
他索性也拧起性子,再不纡尊降贵地找气受。
那夜听到说法虽然确惊悚,可就像曲沉舟说样,对于他来说,再可怕事毕竟也是没有发生过。
既然他已经打起十足精神,就必然不能让同样情形再次发生。
曲沉舟嘴毒,虽说是实情,可几次三番嘲讽他不通风月,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平日麻烦事够多,他也需要找个地方放空下自己。
吃上次那样教训,柳重明知道自己遭不住面对面香艳情形,也没有更合适人可问,便只能故作不经意地跟知味聊两句。
知味在行院里也呆好几年,也是个会察言观色,有上次事,知道世子心软又待他好,更是尽心尽力服侍。
不光体贴地为他准备全新器物包,更预备各样器物说法。
柳重明心中震惊无可言喻。
若不是这次意外询问,他甚至没想过父亲也知道方无恙,可既然如此,为什又是通过姑丈让他和方无恙认识?
“酣宴呢?是谁送给您?”
对于他追问,柳维正也让他不要打听太多,便让他回去,字不答。
虽然眼下不是困境,柳重明却陷入困惑之中。
眼下需要他处理事比从前翻倍还要多,也让他无暇为那些虚无事分心哀痛。
不光是来自各地铺子惯例账簿和消息,还有关于慕景臣、关于江行之、关于方无恙、关于那间养拙酒铺等等等等。
他才知道,以前只是查查账簿、数数银子日子,真是太|安逸。
每每绞尽脑汁思考调动人手时候,甚至有种捉襟见肘感觉,这让他意识到——除自己人,除石岩手中可调动人,他还需要很多人,包括方无恙。
可西堰那边消息接踵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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