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从前也听白石岩和方无恙说过,他虽心中不忍,
柳重明去另边坐下,饮着茶,看知味轻手轻脚地将器物包装起来,又将桌上坏铃收拾干净。
看得多,倒也不觉得跟曲沉舟有哪里相像。
“知味,你多大?是哪里人?怎会到这儿来?家里人呢?”
知味垂手站在桌边,恭敬回答:“回世子,奴今年十六,五年前家里遭灾,只逃出来奴个人。奴当时年纪小,不知该去哪里,被人拐,就送到这里来。”
柳重明轻叹声。
柳重明觉得自己几乎要烧起来。
可那颗勉子铃被递过来时候,他仍鬼使神差地握在手里,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这球若是放在……放在那里,那人会不会哭?
他半天才回过神,见知味在看着他,只得忍着羞涩咳声,又问:“如果……如果是个未经人事,能不能经得起?会不会受伤?”
知味见他眼中满是不安和温柔,心生羡慕,忍不住问:“世子……是想取悦心上人吗?”
“什心上人!”
头皮盯着那包裹,听知味讲给他听。
如今摆在他面前是方尺长盒子,里面陈列在锦缎中是十个龙眼大小球,薄铜外壳上镂空雕花,里面看似层层叠叠,套几个球,也不知是怎刻出来。
这东西看起来精巧可爱,不令人尴尬,他伸手拈个,又很快丢在桌上。
那球躺在盒中尚且老实,在他手中居然嗡然动起来,像是里面套球在不住旋运,指尖登时麻。
知味忙将球捡起来,放在自己掌心。
若说从前设奴籍是为向烈渠人泄愤,如今已乱套。亲卖子,夫卖妻且不说,据说在许多地方,独行商旅都已不安全。
人抓住,聪明点不哭闹还能留个神智清醒,若是被灌药,只需去管制司走圈,奴痕打,便为人下人。
哪怕有亲人寻来,也要花大把银子,才能逃出生天。
像知味这样,就算他将人放出去,没有立足之地,也不过是在外面打个转,不知还会便宜谁而已。
即便各州府明面上都下严令,利益驱使之下,官匪勾结也不在少数。
柳重明脸色黑,将勉子铃扔在桌上,那薄薄球发出叮声脆响,裂开两半,里面流出摊稠液,便再不动。
知味吓得脸色白,忙跪下:“世子恕罪,是知味多嘴,求世子责罚!”
柳重明顺顺气,冷声唤他:“起来吧。”
知味瑟缩地站起身,不敢再多言,被吓到样,小小声地回答刚刚问题:“回世子,若是未经人事,可以颗颗地尝试……”
“知道,都收起来。”
“世子莫惊,这是勉子铃。”知味将册子翻页,指给他看:“此球产自异邦,内有奇鸟之液,得热气则转动不休。”
柳重明见那球果然在掌心极轻微地振动,像是里面有什小兽在左突右冲似,不解问道:“这东西……也是能用?”
知味抿嘴笑,轻声回答:“回世子,放在那里,两三个球便能触到那点。”
“哪点?”柳重明刚刚不敢仔细听,走神走得厉害,不得不问。
知味看出他羞涩,附耳过去低语几句,眼见世子爷脖颈泛起大片红晕,直爬到眼角,连那片淡淡胎记都愈发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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