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兄弟三人闹做团日子,仿佛是很久远以前事。
如今已经没有肯听他讲述人……
这个念头起,个
曲沉舟看出他似乎心情不好,心中不解,却仍回答:“秦大夫来,要过来取些东西。”
柳重明想起来,之前召府医问时,秦大夫也说,天热时不便医治,如今入秋,寻个合适日子,来给小曲哥看看脸上伤。
“去吧。”
他手里提着烫手山芋,头也不回地匆匆进卧房,转几圈,却觉得哪里都不像是个安全隐蔽之所,甚至后悔怎会时头脑发热,把这些玩意带回家来。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柳重明纵身跳上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不多时,那低语声离远,原来只是院中下人。
如今连别院里人都将曲沉舟视作他屋里人,这样私密东西,必然会转交到曲沉舟手里。到时候别说被打开查看,就算是摸出个形状,让他脸往哪儿放。
“给。”
柳重明自己提,披上大氅,确认在外看不出异样,这才登上马车。
越是靠近别院,他心里越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是这里主人,怎如今偷偷摸摸,像是在做贼样。
凭什要怕?
能做却有限,从未想过去撼动面前巨物。
可曲沉舟出现在他面前,看似蚍蜉撼树般不自量力,却仍拼尽全力,他嘲笑不出来,只能选择蹲下身,起去刨挖那腐烂根基。
他想要变得强大,想要帮人拔起这些腐朽,想让曲沉舟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
无论天上掉下什,土里钻出什,他都想替人挡着。
可曲沉舟似乎并不想领他情。
他摸把汗,忽然想起什,掀开被褥,提起床板上处暗格,从里面拉出个八宝玲珑盒,而后丢包裹里大大小小盒子,将那些见不得人东西裹裹,股脑塞进去,扣上暗格,长出口气,目光才落在床上。
太久没动过这里,他差点忘还有这个东西。
玲珑盒锁还插在锁眼里,掀就开,都是些不值钱小玩意,他小时候却直都当做宝贝。
从侯府搬过来时候,不知为什,会想着把这些也起带过来。
从前他常拉着哥哥,如数家珍地给他讲自己宝贝,那时候清池还很小,对他宝贝眼巴巴地馋,他也不舍得给清池玩,除非哥哥开口。
他进到内院,在垂花门边站会儿,定定心神,没走面前青石路,匆匆绕到西侧,却在转过角门时,与另边来人将将迎面撞上。
真是冤家路窄。
若不是攥得紧,他手里包袱几乎要吓得掉下来。
“世子,”曲沉舟向旁退步,给他让路:“世子今天回来得好早。”
柳重明额角有细汗,没去擦,沉着脸擦身走过,又转身问道:“你住在东边,到这儿来干什!”
而更可耻是,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对对方身体,产生难以启齿欲|望。
曲沉舟在他房里时,那点蠢蠢欲动还被点理智压着,如今人去别处住,他夜夜辗转,腹中如吞火炭般煎熬。
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味在那边已经将器物包整理妥当,见他言不发起身要走,忙跟在后面送出门,将包裹递在随侍手中。
柳重明不经意间瞥到,登时惊出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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