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柳重明瞟他眼,终于肯继续向前走,不再作弄他:“
“说啊。”柳重明只脚踩在护栏上,将人抬得更高。
他们半身只有两拳之隔,呼吸交融,肩上长发垂在曲沉舟胸前,远处人若是乍看,会以为下刻两人便会吻在起。
不慎路过下人果然纷纷避让。
曲沉舟才抬眼看他。
他不避让,笑着狠声道:“这个生涩样,连句调情都不会答,年后可让怎带出去?”
“得蒙世子高看眼,是之幸,”曲沉舟平和地瞧着他:“但你主奴有别,如今在房里倒也罢,若是世子习惯这般待,在外也是如此,枉费们番心血。”
柳重明凛,默然片刻,见曲沉舟拿衣服往外走,没走到门口,便撑着木施歇口气。
“这急着去洗?”他几步上前,将人呼地打横抱起,冷着脸问:“是急着去洗,还是借口要走?”
曲沉舟闭眼窝在他怀里,话随着放松口气呼出:“世子言重,下奴岂敢。”
这次举动更亲密,怀里却没有挣扎,柳重明仍高兴不起来——在他看来,曲沉舟不过是恪尽职守地扮演着自己娈宠身份而已。
“世子是想听到哪个答案呢?喜欢还是不呢?”
柳重明觉得自己心事仿佛被人看透,有些恼羞成怒,冷哼道:“不过随口问而已,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你自己事,与有什相干。”
曲沉舟没再说话,低头将纸盒东西腾过去,又爱惜地摸片刻。
“这稀罕这个?”柳重明努力强迫自己不多探究,可曲沉舟有时古怪,让他看不明白:“你既在宫里生活,好东西也见不少,怎还能瞧得上这个?”
曲沉舟垂目,草草嗯声,觉得疼痛劲没那难捱,才将八宝玲珑盒珍重地放在柜子里,取里外身衣服出来,看着柳重明。
“舒服,舒服死。”曲沉舟躲不过,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回答,想顷刻,又问:“世子喜欢放浪?”
“喜欢啊,谁不喜欢够浪?”柳重明盯着他说:“谁会喜欢冷冰冰块硬木头呢,对不对?”
曲沉舟垂着眼皮,不紧不慢回答:“倒觉得,各有各好。”
柳重明嗤笑:“听着像是在夸你自己?”
“不值得夸吗?”曲沉舟反问。
那是他们约定,除此之外,曲沉舟并不认同他半步逾越。说来可笑,他有资格将人抱在怀里,却不被允许平起平坐地搀扶那只手。
柳重明在门口站会儿,才将心头不甘压下去,抱着人掀帘出门,在抄手游廊走过时,故意停在廊下,像是在看风景。
下人们远远近近地时有路过,曲沉舟有些难堪,微微攥紧衣服,将脸偏向他胸前,不想叫人看见似。
“沉舟啊,”柳重明低头,将他往上抬抬,两人距离更近:“这抱着,舒服?”
曲沉舟微皱着眉,不说话。
“世子找还有事吗?”
“你要出门?”这明晃晃逐客令,教人听着不太舒服。
“打算去洗下,出很多汗。”
柳重明这才见他背后衣衫都粘在身上,能想见刚刚忍得有多辛苦,忙伸手扶过去:“走得路,带你过去。”
他这扶动作自然,曲沉舟却坐回床上,又闪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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