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知道,大多时候,这边人活得反倒没有东院久,许多人想去东院都去不成,他们本就身不由己。
四周屋子根本谈不上什隔音,被
白石岩大笑,既然柳重明都不打算刨根问底,就更不跟他啰嗦这些摸不到头绪东西,示意他打开请柬。
“过几天就是你生辰,打算怎过?知道你那天应酬多,别忘留空去们家。”
“知道,怎可能忘?姑丈还不得打死?”柳重明不由失笑,翻开看眼:“姑丈和姑姑搞这正式做什,都是自家人,要什请柬。”
这眼让他目光胶住。
白石岩想看就是他吃惊,嘿嘿笑:“你看,小曲哥还真说中,娘有。”
之后记载便语焉不详,也不知那位先祖是否摆脱朔夜,抑或是辈子与解药相随。
只是据说后代有人对脱胎换骨说深信不疑,偷偷吞朔夜,孤注掷,没有提前准备下解药,却在毒性发作时,痛不欲生,从城墙上跃而下,血溅当场。
自此,再没有人敢轻易尝试,所谓脱胎换骨,便只成无迹可寻说法。
“后悔?”白石岩问他。
柳重明违心地摇摇头,忽然想起来,比起那个不能说谎人,自己算是很幸运。
真,放他进来。
“白石岩,这几天你赶紧把他领走,再不领走,要中邪。”
“真?”白石岩将封请柬丢在书桌上,笑道:“那正好,娘前几天还提起小曲哥,说天气转凉,你繁忙又粗心,让得空把人带过去住几天,瞧你看他也正好不顺眼,今儿就带他走,怎样?”
柳重明反倒不说话,沉默片刻,反问:“你又不让防着他?”
“怎说呢?小曲哥不讨人厌,也相信爹娘识人,而且这半年事办得挺漂亮,换谁都做不来。你好好收服他,是个好帮手。”
曲沉舟起个大早,等着府医来剥去脸上膏药。
今天是需要去管制司验痕日子,遮脸覆面都是不允许。
怕归怕,却不能不去,今年至少还有马车送他过去,总好过往年被牵着过闹市。
管制司分东西院,东院负责下苦力,西院负责欢场中人和贵家娈宠,年年形势不同,有时西院热闹,有时东院热闹。
曲沉舟往年都是被带去东院,西院还是第次来,陈设上似乎没什区别,只是身边人看起来体面许多。
“……不后悔。他身份不明,拘着是应该。”
“还不肯说?”
“捂得紧,只大概个知道,年纪在十多岁到二十多。”
白石岩摸着下巴沉思半晌,有灵感:“会不会是清池?”
柳重明眼皮跳:“清池如果将来长成这样,现在就去掐死他。”
“收服……”柳重明低低重复遍,半晌才问:“石岩,朔夜……真不能完全解掉吗?”
白石岩收敛起嬉笑,明白他心思:“们白家东西,知道多少,你就知道多少,没有私藏。”
柳重明撑在桌上,揉下额角。
从他袭世子之位,白石岩就把这东西前因后果如实告诉他。
白家先祖很久前是江湖豪侠,在对武学极致追求之下,多年苦心才炼出朔夜。本以为能从此脱胎换骨,没想到得到却是蚀骨断肠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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