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连在起没有分开,在逼仄角落绞缠着,湿热包围着他,那美好颈项和头颅在他发疯般用力下轻轻摇晃着。
“恨你……”柳重明心中片冰冷,掌在尸体脑后
“要杀你!”
他们对彼此那熟悉,对方没有抗拒地接纳他,甚至伸开手臂圈着他脖颈,将头垂在颈间,小声地催促他,细碎地咬着他。
“要杀你!”
他横冲直撞,他汗流浃背,他泪流满面。
那人仍和从前样,忍耐着不肯出声,想要抬起手盖住眼睛,却被他将双手反拧到身后,更紧地贴着,严丝合缝。
他想骗自己,又骗不自己,那些曾经活生生人,都已经不在。
“元帅,”黑暗中透出点光,有人轻声在说话,像是怕刺激到他:“京城来消息,说柳娘娘没。”
“没……”柳重明怔忡地问:“怎没……”
“据说在早朝上,他向皇上告发,说柳娘娘在冷宫中,有孽种,皇上大怒之下……”
“不可能!”他咆哮,心头片迷惘,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不可能——是姐姐不可能死,还是那个人不可能无耻诬告。
地缝起来,残破地站在这里。
“不甘心……要去问他,这不可能是他做。他为什要这对?”
“就是他!就是他!”白石磊呼地揪起他衣襟,哭吼着:“你为什还执迷不悟!看看爹呢!卫叔他们呢!宫里人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他说‘白家必反’!”
“你看看他现在春风得意,万人之上啊!那都是所有人尸骨堆起来!”
“他哪里有苦衷!哪里有什迫不得已!”
冲得太狠,那人只能无力地向后仰着头,缎子样长发纠缠在他们相扣十指中,脆弱光洁颈项就在他唾手可得地方。
“杀你,要杀你……”
柳重明口中含着血泪和恨意,去撕咬那处要害。
他不舍得伤害那张脸,只嗜血啖肉般咬断颈项喉骨,直咬到两人满是狼藉血迹,叼出那颗流着脏血心。
怀里人已失去生命,变成具尸体。
“怎不可能?”有人语意轻佻地接他话:“柳清如秽乱宫廷,自然罪该万死,说难道有错吗?”
他蓦地翻身而起,把掐住那人脖颈:“你还敢见!你还有脸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那人不说话,轻车熟路地来解他衣裳,熟练得仿佛他们做过无数次样。
“来,杀啊,”毫无悔意,温热湿滑舌尖反复舔着,吮咬他喉咙:“来,刺穿啊。”
柳重明如捕到猎物野兽样喘着粗气,把攫住那人细瘦腰身,狠狠撞在墙上。
“从来没有人逼他!他就是为往上爬!他是个狼心狗肺白眼狼!”
“你还看不出来吗!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他根本就是怀王人!”
柳重明魂魄被丝丝抽离,跌坐在地,疯样扯着自己头发,语无伦次。
“不可能,认识他那久,不会看错,解他。他说爱,他不会骗,对他那好,他害羞怕生,说什都听,们将来还会成亲……”
身边突然安静下来,白石磊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安静得像坟场,安静得他听到自己声嘶力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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