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差不多……算是……”
白石岩咳声,含糊回答,脑门汗。
好在方子里没有羌活,否则自己这时间赶得这巧,万曲沉
“在山中玩天雪,”曲沉舟话里都是鼻音,见管家已出去,便不再多礼,歪在枕头上,懒懒地不想动:“点风寒而已。”
其实是柳重明太大惊小怪,他命硬得很。
以前挨打被丢在四面透风柴房里,发烧昏迷也都是常有事,挺挺就过去,哪用得着这样被圈在被窝里过。
白石岩吓跳,甚至来不及说正事,忙问:“吃什药,方子呢?有没有羌活?”
曲沉舟听他问得急,像是有什要事,闭着眼在床头柜子里摸索片刻,抖开张纸,还没力气睁眼去看,被白石岩劈手抢过去。
他转头就走,不给人拉扯机会,轿子就在门外,他踏上轿子之前,身侧正有个人与他擦身而过,身影熟悉。
那人余光里见到柳重明,也条件反射地转头与他对视——是凌河。
凌河仍穿着官服,却同样提着个食盒,不知道是要去送给谁,有种格格不入另类。
两人各有心思,没说话,只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便各自离开。
白石岩不请自来,管家迎上去说世子正巧不在家,被他句话怼回去——不找柳二,小曲哥在不在。
还有个病秧子,叫人放心不下,可没走出两条街,便被人嘻嘻哈哈地拦着,死拉硬拽地把他扯去茶馆里坐坐。
对于跟廖广明赌局,宁王显然比他还上心。
柳重明屁股还没坐稳,门外便呼啦啦地引进来十几个姿态各异风情万种少年少女,宁王副邀功模样向他挑眉,让他尽情挑选。
他烦死。
通花软牛肠反复加热,必然不如新出锅好吃,这食盒里倒是垫棉衬,可架不住天气寒冷,宁王又搅和得没完没。
果然没有羌活,好在没有羌活。
白石岩松口气,他之前就特别嘱咐过重明,想来重明也不会忘,必然也叮嘱府医。
“羌活怎?”曲沉舟有气无力地问他。
“这味药别人吃没事,你服朔夜,跟羌活相克,厉害得很,你以后自己也注意点。”
“相克……”曲沉舟终于睁眼,问道:“会有毒是吗?”
本以为这光天化日,曲沉舟既然没有外出,就算不在书房,不在地下密室练武,也该在院子里转转,却没想到,是在卧房里间、柳重明床上看到人。
他个愣神间,管家已上去推推:“小曲哥醒醒,白将军来找你。”
曲沉舟昏昏沉沉地转头,撑着坐起来,就要下地行礼,被白石岩摆摆手拦住。
“你这是怎?”
如果不是之前被府医平白无故冤枉顿,白石岩心中八成已经开始腹诽柳二这畜生。
“重明重明,你看这个怎样?”宁王动情地抚摸着少年脸庞:“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身姿娇弱,见犹怜。”
“太丑。”
柳重明起身要走,又被慕景昭拉住:“哎哎急什,好还在后面呢,这个怎样——出水芙蓉,冰清玉洁。”
“算吧,这样能赢,脑袋摘给你。”
柳重明不耐烦地敷衍,手撑开段嫌弃距离,不让宁王靠近:“刚刚突然风寒感冒,阿嚏,王爷,恕不奉陪,下次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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