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只是个逼|*□□罪名,充其量充军流放,若是暗中动动手脚,直接放到齐王在城外驻军里,这事儿也就轻飘飘揭过。
可偏偏墙倒众人推,冯郁在齐王手下也曾春风得意,得罪过些人。
听说很快有人暗中密告,说冯郁去年去洛城平匪时,好大喜功,将许多平民也构陷为匪类,算在请赏数目里。
更有甚者,据说还翻出很久前人证,说冯郁像这样滥杀无辜冒充战功,已经不是次两次。
虽然这些传言还都只是道听途说,没有桩拿到明面上来,可柳重明知道,若真等拿出来话,遭人诟病便不光是冯郁战功,而是齐王。
“然后秋天就斩,”白石岩帮他说下去:“现在骨头都成灰,性子急点,估计已经入轮回,上哪儿去‘亲口承认’?”
白石磊这才明白方无恙问话——这叫死无对证,张张嘴,却反驳不出什。
“别说流匪没,就算有,又不是不能翻供。”柳重明也慢悠悠接口。
“去查大理寺卷宗,屎盆子都扣在容九安头上呢,侵吞赈银以至府库空虚,兵士们饿着肚子,自然抵御不流匪,也没钱修堤坝治水。”
“容九安啊……”白石岩感慨声:“可惜。”
说笑归说笑,菜上来之后,白石磊便被赶去对面,跟方无恙坐在起。
曲沉舟端着酒壶,为四人斟满酒,然后默不作声地站去柳重明身后。
方无恙虽好活色生香这口,却不至于像宁王样急火攻心想不开,更何况朋友东西,得不到就不去想。
跟往常样,他很少与人谈自己事,只问京城里有什热闹,再说说路上见闻。
柳重明和白石岩倒还好,只有白石磊提起任瑞就愤愤不平。
齐王若是聪明,就知道压下传言,若是愚钝,就只能在这些说法甚嚣尘上之后,考虑弃卒保车。
他将这些告诉曲沉舟时,曲沉舟无奈说句——齐王这个蠢货,没有江行之在身边出主意,就只能被人摆弄,冯郁跟这样主人,也是倒霉。
连江行之也能随便放弃,这次恐怕也样保不住冯郁。
齐王只当自己手下精兵强将众多,却不知忠心无二者难求,眼里不能光看着上面那位。
“贵妃
柳重明嗤笑声:“你觉得容九安可惜,也有人觉得任瑞可惜呢。”
这下白家兄弟都转过头来:“谁啊?任瑞有什可惜?”
“有人吧,猜,”柳重明笑下:“要是没人在后面动动手,任瑞怎可能翻身呢?”
对许多人来说,任瑞草菅人命贪得无厌,可对另些人来说,任瑞却是个会带兵狠角色,这次谁捞任瑞,任瑞就是谁狗。
他受曲沉舟提醒,暗中关注陈副尉案,果然见着在不知不觉中,这把火已经烧到冯郁身上。
“就想不明白,这种人怎还能翻身呢?”
座中几人,只有他去过津南府,亲眼看过水患下悲苦。
“那些流寇都亲口承认,是任瑞保着他们,劫财四六分,劫人,拉去不远蔺县卖。要不是冯郁把人抢走,路上非打死这狗东西不可。”
方无恙把玩着手里翡翠把件,给他迎头浇盆水冷:“流匪人呢?”
白石磊愕然:“去年跟着起就押送回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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