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最近有任瑞事,任瑞若翻身,会寒许多人心。想着,”柳重明又取枚
柳重明脸上终于释然,先与两人以茶代酒饮杯,才自旁棋盒里摸几颗棋子。
“这是宁王,这是怀王,这是齐王,”他推开碗碟,将三枚黑棋逐排在桌上,最后摆上枚白棋:“这是七殿下。”
方无恙不动声色地看着那枚白棋,问:“怎还有他?”
柳重明正色解释:“七殿下业已成年,聪慧温厚,之前皇上就动过为他封王打算,若他封王,便又多个敌人。”
他点点那枚白棋。
此时重明却煞有介事地说出来,很明显不是说给他听。
这其中有些他想不明白关窍,但重明做什他都会跟着,所以很上道地只点头,不说话。
方无恙摸索着茶杯片刻,讪然笑道:“重明,不是不够意思,不过你们那些搅来搅去混账事,搞不明白,笨手笨脚,别坏你大事。”
对于他回答,柳重明显然十分失望,又勉强笑道:“无恙,知道你在心里笑不自量力,螳臂当车。”
“没有!”方无恙立即否认。
娘娘如今还没有身孕,三足鼎立之势不能破,”在这点上,他们两人意见倒是致:“多少扶下蠢货吧。”
可在那之前……攘外必先安内。
柳重明晃晃茶杯,将残茶倒在旁碟子里,曲沉舟要上前添满,被他抬手挡住。
“石磊,”他招呼正在抱怨不停小家伙:“沉舟直伺候着,还没吃饭,你带他出去随便吃点。”
白石磊时还没反应过来,被哥哥在桌下踢脚,才如梦方醒,明白过来,这是要支自己出去。
“三位王爷目前在朝中各有势力,所以打算是,先挑好下手来。”
方无恙目光凝在白棋上不动。
白石岩有些迟疑:“重明,景臣自幼跟们在起玩得最多,娴妃娘娘与清如也交好,对他动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石岩,夺嫡之路凶险,你不要太天真。”柳重明板着脸教训。
白石岩识趣地不再说话。
“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柳重明叹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
“去年场水患,让萌生这个念头。近日在大理寺中翻阅卷宗,又得知容探花和任瑞事,才下定决心。你和石岩是最信任两人,才对你们如实相告。”
“知道此事重大,自然会慎重考虑,努力不令任何人涉险,但毕竟今后每步都如履薄冰,如果真不愿意,也不会勉强,只望不要告知他人知道。”
白石岩当即回答:“重明,你无论做什,都帮你。”
方无恙犹豫片刻,也缓缓点头:“手下只有那些个不成器,如果你不嫌弃,也愿全力以赴。”
“哦哦,好!”
房门被轻轻带上,方无恙抬手关窗户,扭过头来:“两位官老爷,这儿还有事?”
“不算大事,听听吧,”柳重明轻描淡写,这次亲自为两人斟茶,才正色说道:“两位都是至交好友,就不跟你们卖关子,如今朝中混乱,百姓困苦,而三位王爷,都不看好。”
白石岩挑挑眉毛。
重明要做事,早在去年曲沉舟身份揭晓时候,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始终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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