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抓到，
就去找爹和姑丈，不用你操心。”
“世子，其实他们
目标是，可以……”
“不行！你别冒险！”柳重明腾地翻身坐起来：“你乖乖去铺子里调人！
柳重明果然转过脸来。
“他近日有血光之灾。”
柳重明又把脸转回去，不听这种废话，单手在软塌下抽屉里摩挲片刻，丢
个锦囊过去。
“最近抽空去找
趟景臣，方无恙如果真紧张景臣，必然会找上，到时候拖他阵子，给你争取点时间。”
在他示意下，曲沉舟从锦囊里取出本册子，夹着两枚印信，册子上写十来条口令。
“抱歉，除世子，别人谁都不行。”曲沉舟忍不住笑：“刚刚你们出来时候，见白将军模样，就猜到世子做得很好。”
“可不是很好
……”柳重明斜他眼，凉凉地说：“你是没见方无恙当时那表情，就差跟人说——快看，这有个傻子想夺嫡呢。”
曲沉舟知道他心头憋着火气，不好笑得太过分，只能假装看外面风景。
柳重明看他笑得耸动双肩，就气不打出来。
白石岩也不是个什东西，临出门时候，特意拉着他去边悄悄问，是不是跟小曲哥吵架。
黑子靠近白子：“不能让任瑞脱身，也借这个机会，把景臣跟任瑞拉下……”
“重明，”方无恙忽然将筷子在手中转转，挑开那枚黑子，漠然抬眼问道：“怎冷不丁，你突然下这大决心？谁给你勇气？”
“什意思？”柳重明不明所以。
“是不是那个会算命下奴？”
去长水镇调查事，就是方无恙办，当时柳重明也没想到居然真会有言无不中卜卦，所以曲沉舟事，方无恙比白石岩知道得还要早。
“从去年江行之那事起，就把方无恙在京城里八处暗堂摸清楚。你去这些铺子里调人，他们认得印信，知道怎做，你也跟着看看。”
曲沉舟觉得手里东西有些沉重。
“世子不怕……暗中捣鬼，做坏事？”
“敢做坏事，扒你皮。”柳重明没好气地让他别打岔：“你之前不还绕着弯地想法子，想用人？怎这就露怯？”
“可是……方无恙还牵扯到白大将军，也可能与侯爷有关……”
还说他只有在跟小曲哥吵架时候，才副喝高模样。
他越想越气，喝声：“别笑！”
曲沉舟不笑：“世子……生气？”
“没有，本世子很好，”柳重明笑着露出锋利齿尖：“高兴着呢。”
曲沉舟咳声，顾左右而言他：“刚刚为方无恙卜卦。”
柳重明犹豫下，很快意识到这犹豫便是默认，忙又摇头：“不是！”
方无恙拈起那枚白子，放在鼻尖前打量片刻，灿然笑。
“现在想想，也挺有意思，正好也没想好今后干点什，就跟你们起玩玩吧——有什动静，别忘知会！”
“方无恙他……”曲沉舟前后脚地跟着上马车，看柳重明有气无力地躺在软塌上，仔细斟酌用词：“他听你那说，没揍你吗？”
“揍是没揍，想不想揍，就不知道，”柳重明仰面看着车顶，长长叹出口气：“下次别让干这种事，他妈都快被自己蠢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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