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刚刚过完周岁生日奶娃娃还不会走路,被抱进宫里玩耍,起初他只敢躲在旁边看着,还是白夫人见他好奇,怂恿他抱抱。
就是在那天,原本扶在桌边站着那个小孩子,第次没有任何人帮扶下,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等他脑中空白被现实点点重新填满时,人已经跪在地上,怀里是柔软得如云朵般娃娃。
那小手勾在他脖子上,小人儿裂开只长几颗牙小嘴直笑,呱唧口亲在他脸上,奶声奶气地喊:“姐姐。”
白夫人看着他目光,抿嘴笑,牵起他手:“要不要摸摸,会踢人呢。”
曲沉舟不敢让白夫人多动,自己要药瓶,对着镜子涂上,脸颊上片清凉,躲得及时,这路走过来时,就已经没有刚刚那样艳红。
白夫人招手叫他过去,没容他来得及跪在腿边,就拉在自己身旁坐着。
“阵子没来,跟你说话都忘,”白夫人嗔怪:“们白家没有奴,你也不用遵这个规矩。”
她想想,又说:“改天重明过来,跟他说,让他别苛刻你。”
“没有,”曲沉舟忙道:“世子很好,对并不苛刻。”
道:“嫂子没听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重明藏个绝世出尘美人,便借来多看两眼,好生个粉雕玉琢漂亮娃娃,免得又丑得像这两个混小子样。”
白石磊看着母亲眼色,急忙忙把曲沉舟拉起来护在身后。
“莺儿,是不是重明要你护着他?这小贱种把重明迷得连爹娘都不认,他好好个世子,被带得家也不回,小贱人说什听什,说出去,重明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孩子们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你看这京里多少家,也不是只重明个房里放人,”白夫人牵着她不放:“重明现在不是已经去大理寺述职,听人说,别看他年纪小,做得有模有样呢。”
柳夫人几次想要发作,都被白夫人笑吟吟打岔过去,知道今天是带不走人,偏生人就在眼前,仿佛嚼在嘴里口饭掺满沙子,只想呕吐。
曲沉舟像被灼伤般,用力地抽回手,抬头看白夫人脸诧异,又低头讷讷:“夫人,…
“不苛刻就好。”白夫人笑:“想他也不舍得,你是不知道,他过年来们家,直在追问你在这里事,生怕你受委屈。”
“没有……你们对都很好。”
“真是个好孩子,可惜,”白夫人轻叹声,又有些欣慰似摸摸他脸:“难怪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只当他们大惊小怪,没想到真是这个好模样,重明也算做件好事。”
“夫人过誉。”曲沉舟低着头,能看到白夫人已经明显隆起肚子。
虽然这个孩子尚未出生,可他不光认得,还抱过。
她无心多逗留,匆匆离去。
吩咐白石磊前去送行,白夫人才松口气,拉过曲沉舟,摸摸红大片半张小脸,柔声说道:“委屈你,别怕。”
这只手又软又暖,曲沉舟抿着嘴,不舍得乱动,轻声说:“不是……很疼。”
他挨打多,柳夫人手落下来时,他就顺势偏偏脸,跟实打实地抽在脸上比,已经好很多。
凉亭四面有风,白夫人见他穿得并不厚实,就近去旁厢房,让人取药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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