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府中兵戈杀伐之气更重,什都镇得住,不怕。”
白夫人抚着肚子笑
白石磊向前走几步,又回头看,有些为难。
还是白夫人解儿子,也听得真切,问他:“你刚刚说,把谁带来?”
她向远处看看,见月洞门外跪着个人,额头贴在手背上,乌发及地,系着根红绳,又惊又喜,“啊”声。
“是沉舟啊,快叫他过来。”
听见这两个字,柳夫人脸霎时挂层寒霜,冷眼见白石磊将人连拖带拽地带到凉亭外,喝声:“石磊,你带这下贱坯子过来干什,没见你娘还怀着孩子?”
“娘!”
还没见到人,影壁外便传来白石磊大嗓门,下人们正赶过来要伺候着,被人风风火火地撞开,正要奔内院去,又被下人拉住提醒几声,转头直奔花园去。
“娘!你看把谁带来……”
白石磊冲过月洞门,扯着嗓子还没喊完,被人劈头骂声:“混小子吵什!没见有客人?叫人也不会?”
他被骂哑火,这才见凉亭里除母亲,还有柳夫人也在,忙上前行礼问好:“舅母安,才个月没见,舅母又年轻!”
题,柳重明只喝茶不说话,慕景臣也不逐客。
他也不是糊涂人。
宫中两位娘娘交好,重明送东西也不是次两次,却从来也没有亲自上门过。
更何况……
他手指在袖中轻轻捻捻,像是摸着昨夜那张不知从哪里来密信,信中没头没尾,只有简单两句话——提防柳重明,不要去管任瑞事。
白石磊被训得摸不到头脑,不明所以地解释:“舅母,这不是别人,是二哥房里小曲哥。”
他不说还好,提起柳重明,柳夫人更是怒不可遏,几步出凉亭,推开白石磊,个耳光落在曲沉舟脸上。
“来人,把他拖出去!”
“等等,”白夫人在侍女搀扶下也吃力地站起身,笑吟吟地拉着柳夫人手:“嫂子怎发这大脾气,个下奴而已,别跟他般见识,气坏身子。”
柳夫人被她牵着,怕碰坏她,不好甩开,只能忍着气道:“莺儿,贱奴命贱,当心冲撞这孩子,还是仔细些好。”
柳夫人笑得前仰后合:“莺儿,这好孩子,你还不知足,看这小嘴儿甜,跟涂蜜似。”
白夫人身孕已七个月,宽大衣裳也遮不住隆起小腹。
她手搭在肚子上,向白石磊笑着啐声:“哪里好,毛毛躁躁,没重明分稳重劲。”
白石磊垂着手站在凉亭外,不服气地嘟囔:“总拿跟二哥比……”
“可别把重明说得太好,又倔又不听话,倒是想要石磊这灵儿子呢,”柳夫人向他招手:“石磊过来,给舅母看看,有没有又长高。”
方是儿时玩伴,方是不知姓名陌生人,本该毫不迟疑地偏向前者,可他心中有微小期待,对于今天柳重明上门,也不知是在喜还是在忧。
柳重明喝完杯茶,自行起身,去关花厅门,见慕景臣端坐不动,甚至没有出言询问,心中笑下。
“殿下。”他没有回去座位,在阶下躬身礼。
慕景臣不动声色地俯视他:“重明还有什事?”
“只是打听个人。”柳重明明知故问:“殿下知道方无恙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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