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枝玉叶……找你很久,你为什不愿意见?”慕景臣单膝跪在方无恙面前,轻声叫道:“哥。”
“不是……”方无恙蓦地把头伏在膝盖上
“现在梁家扶不住景臣,你推他上去,是打算要他被人撕碎?”柳维正冷笑:“你以为有出身,就有机会?你这不是为景臣好,是在把他往绝路上推。”
方无恙不肯低头:“只要他想……”
“不想。”
有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把方无恙吓跳,待看清来人时,他惊恐如被毒蛇追咬般,拼命缩着向后退。
“不想封王,也不想登上那个位置,”慕景臣追着他快走几步,蹲下来扶住他肩,细细地端详他眉眼,眼眶竟红:“方无恙,是?”
“为什?”柳重明不解。
直到现在,他也是头雾水,不明白为什要对方无恙做这样严肃承诺,更不明白为什屡屡提到慕景臣。
“池开并蒂莲,”曲沉舟在旁接口:“因为方无恙兄弟就是……”
方无恙突然跃坐起来,怒声呵斥:“闭嘴!”
柳维正也转过脸来,沉声道:“让你进来,听着就好,不要多话。”
“嘱咐……”
“那们说什,不记得?”
“记得……你们说,柳家白家哪怕只剩个人,也会护景臣周全……”方无恙偏过头去不看柳重明,讷讷道:“没有对不起重明,连曲沉舟事都没有告诉过江行之,可是……”
“可什是!”白世宁呵斥:“安定侯府什时候轮到重明当家?白世宁话,你就当个屁?石岩,过来!”
白石岩莫名其妙上前。
方无恙用力想摆脱他手,咆哮道:“他为什在这儿!谁叫他来!滚开!”
连曲沉舟在内,所有人都只安静看着,没有说话。
方无恙咆哮只能对慕景臣发泄:“你是谁,不认识你!滚开!”
“你刚刚不是直在提名字?”慕景臣用力抿着嘴,咽下丝哽咽:“屡次给示警就是你,对不对,你直在身边,为什不肯让见见你。”
“不对!不是!”方无恙厉声呵斥:“你是皇子!你是金枝玉叶!不认识你!”
曲沉舟自觉闭上嘴。
“并蒂莲……”柳重明更诧异于这三个字,却在瞟眼曲沉舟时,又恨恨地转过脸去,应着父亲话:“柳重明发誓,柳家即便将来夺嫡成功,也绝不会对慕景臣兵戈相向。”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方无恙身上,他犹豫半晌,硬挺着不肯松口。
“……不信。之前听你们话,相信重明与景臣交好,但他去拜访景臣,不知道在耍什花样,还让曲沉舟私下里去为景臣卜卦,明摆着就是要对景臣不利。不想再帮他。……”
他欲言又止,考虑半晌才咬牙说:“景臣若能封王,也有机会……凭什要让他生死由人摆布……”
“告诉他,白家子孙无论什时候,都不会伤害慕景臣。”
白石岩愕然中,屁股上被踢脚,只能肃然道:“白家子孙无论什时候,都不会伤害慕景臣。”
直旁观柳维正也沉声道:“重明,过去。”
柳重明看眼父亲,也上前步。
“你也告诉他,柳家即便将来夺嫡成功,也绝不会对慕景臣兵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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