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还来不及开口,便被扯着手,向前扑过去,腰间系汗巾被把拽下,衣衫登时敞开。
他脸在黑夜里烧起来,却只抿着嘴,乖顺地被人顺势拽进怀里,就要抬头去咬那敏感喉结。
可下刻,柳重明攥住他双腕背在身后,飞快地用汗巾捆个结实,而后将他扛在肩上,扔在纱笼里,头也不回地绕回围屏里。
“???”
直到人进里间,曲沉舟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这衣衫不整模样,呆半晌,忽然踏床
真是菩萨难救。
他本以为柳重明没发火揍他,火气也该渐渐消下去,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头。
回家之后,柳重明完全将他当成个透明,无论他站在那里,律对他视而不见。
从前向是只有他躲着柳重明,第次被柳重明无视,这滋味从头顶难受到脚趾。
曲沉舟在纱笼里枯坐半夜,终于下定决心,厚着脸皮悄悄摸过围屏。
本以为柳重明气之下会扬长而去,他稍后要自己走回家,要坐白家车,却没想到等他慢吞吞挪到门外时,柳重明马车仍停在门口,摆明跟他没完。
他看着白石岩用口型说“保重”,双手合十祈祷半晌,硬着头皮上马车。
柳重明仰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似。
从前直都是他对柳重明没话说,眼下位置颠倒,才觉得马车里沉默令人难捱。
“世子……”他如坐针毡,尝试着搭话:“方无恙人,稍后还是还给他吧。”
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世子,江行之呢?”临出门时,曲沉舟才鼓起勇气问句。
他那剑虽然够快,却并不是奔着要害去。如今既然确认景臣不是站在他们对面,江行之也自然不会是什威胁。
情况好话,也许还能拉拢下。
柳重明满脸挂着,bao风骤雨前兆,恍若未闻,径自出书房。
重明说过,不让他随便进里间,可如今能听人出个声,倒也算是个发泄路子,以重明性格,只要泄这口闷气,也就不会再闹脾气。
柳重明正背对着他睡,仿佛对他蹑手蹑脚无所知。
“世子?”
他小小叫声,没有回应,便用两指拈着被角,先试探着伸进去只冰凉手。
柳重明腾地坐起来。
柳重明翻个身,背对着他。
“……”他只能祭出杀手锏,本正经道:“从方无恙卦象来看,并蒂莲必然是在说双生子,改日从廖广明手中拿到潘赫后,也算是有询问眉目。”
回应仍是无声无息,杀手锏也不管用。
曲沉舟捂着脸,心中哀嚎。
这次他先是擅自做主撞到江行之手里,之后又不得不投诚柳侯那边,把柳重明面子在脚底下踩得烂碎。
白石岩同情地看眼曲沉舟,帮他问道:“重明,江行之那边怎样?”
“人没死,送回去,殿下说稍后他去处理,”柳重明很快回答:“你那边不是之前正张罗抓着盗匪,知会他声,他自己该明白怎对外交代。”
“也好。”
白石岩随口应着,悄悄扯下曲沉舟袖子,示意他走慢点,无声地示意:“重明在气头上呢。”
曲沉舟当然知道,可躲起来不是办法,反而会更激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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