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重明收拾着书案上东西:“听说刚开始打算塞在北衙右神武军里,被你拒绝?”
“当然拒绝,沉舟说,那是条疯狗,”白石岩承认:“不是说管不住他,是犯不着引狼入室,多费心思去管,没必要。他还说让们提防点。”
“提防是应该,去年是石磊和冯郁起押送他回来,如今你又把他拒之门外,他定心生不满。”
“别担心,注意着呢,而且他不是去齐王那儿,他敢乱动,齐王还能忍?”说到这儿,他又想起来:“冯郁也被齐王保下来,如今又添任瑞,这俩死对头暗地里还不知道掐成什样,是你干吧。”
“不是,”柳重明不抢功劳,对白石岩也没什可瞒:“是江行之。”
“你对他做什?”白石岩声音让他回魂过来:“看你们俩这个魂不守舍德行,这次也是误会?”
“……”柳重明想要解释,又不想承认是自己逼迫,斥责里带着止不住快乐:“不是误会。”
“把人办?”白石岩问。
柳重明言简意赅地答:“滚!”
白石岩看着他,欲言又止:“重明,其实以前就想问你,你……是不是那个不行?”
眉心,虽烦恼着,也是烦恼得忍不下嘴角笑。
自从逼着小狐狸点头之后,曲沉舟就直是这样魂游九天状况。
昨晚他没舍得让人离开里间,也保证绝不会乱碰,曲沉舟就乖乖躺着没动,蜷缩在他怀里微微打颤,倒真像刚被人捕捉回来小狐狸。
只是他半夜里不知怎醒来时,鼻尖下是好闻发香,曲沉舟背对着他,身上被褥随着极轻呜咽在抖动。
有那瞬间冲动,他甚至想放过他们两人,对曲沉舟说——如果真不愿意,也不用勉强。
“怎是他?江行之又搭上齐王?为什?”
“不清楚。景臣说原本打算劝江行之离开京城,不要搅在浑水里,江行之执意不肯,不知道为什,非要回齐王那里,说他还有自己事要做。景臣也拗不过,只能任他回
“白石岩!”柳重明怒不可遏:“给滚!”
白石岩大笑起来,从善如流地滚,在门口又折返回来。
“娘让告诉你,过段日子春日宴上,舅母要带你相看些世家小姐,皇上和娘娘们都会去。不管你乐不乐意,压着点脾气,别闹得不好看。”
柳重明目光忍不住往窗外瞥:“行,知道,你别跟沉舟说。”
白石岩啧声,也不再多问这两人中间扯不清关系,随口问道:“任瑞出来,你知道吧?”
可最终还是躺着没动,连手臂也不敢收紧,只在漆黑里想起来,自己已经有阵子没有做诡异梦。
他直睁着眼睛,眼看着天色亮起来,正想着下床去,熟睡人察觉到身边暖和气离开,当即翻身过来,不老实地又把他紧紧抱着。
柳重明手指在小狐狸软软下巴上搔片刻,这次偏不想让人不明不白地占便宜,便顺手拈起曲沉舟缕头发,打着转地戳在耳朵眼里。
曲沉舟陡然惊醒,睁眼便看到自己抱着柳重明不放,只手圈在腿根,挨着热乎乎小柳。
小狐狸瞬间石化成呆呆泥像,直到柳重明把人抱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仍然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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